程言做好了早飯，整整齊齊的擺在餐桌上，細心的把餐具分好，剛畫完妝的雪瞳
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哇，好香啊！”宋雪瞳聞見了飯菜的香味，一路小跑的衝了過來。曾幾何時，宋雪瞳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可這幾年忙於工作，饑一頓飽一頓，有時候為了趕工作進度，連續好幾天都吃油膩的外賣和快餐，這讓她對美食的欲望慢慢的被壓製了下去，久而久之，吃什麼對她來說已經不是特別重要了，也不再那樣的認真賀挑剔了。
“早上還是要喝點粥的，也不能光吃大米，五穀雜糧都是要有的，要不然人的胃就會越來越脆弱，多吃些粗糧就等於是在磨練胃腸的消化能力，而且粗糧裏的營養成分也是很多的，完全可以滿足人類的正常需求，甚至還能補充一些不常見的微量元素。”
“我的天啊，你真的是營養師嗎？”
“那當然，我可是為了……為了我表姐才現去學的。”
“現學現賣，成績還是不錯的，給你個90分，不要驕傲哦。”宋雪瞳坐在餐桌前，程言端起碗來小心翼翼的盛好粥，擺在雪瞳麵前。
“粥是怎麼熬的啊，真的好香啊，好像有一種……奶香的味道。”
“裏麵放牛奶了啊，傻瓜。”
程言有些不屑，小聲的嘟囔道。雪瞳不自覺的暴露出吃貨的一麵，完全放下了領導的架子，甚至也放下了對程言的戒備，放下了她多少年來賴以謀生的成熟和穩重。
她現在手裏捧著程言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做好的早餐，開心的像是個吃過早飯就要去遊樂園玩耍的孩子。
“好喝嗎？”宋雪瞳拿起勺子來，順著碗的邊緣小心的盛了一勺，放到嘴邊吹涼後剛送進嘴裏，程言就急切的問道，好像迫不及待的想得到雪瞳的肯定。
“好喝啊，你這個哈佛大學建築係高材生、業餘賽車手、中級營養師特意花了一早上時間來為我做飯，當然好吃了。”雪瞳還沒來得及咽下，就趕忙囫圇吞棗的安慰著程言。
“難道就沒有些別的因素了？”
“還有什麼？”宋雪瞳認真的回憶著，害怕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難道我的顏值沒有側麵提升這頓早餐內在品質嗎？”
“噗！”宋雪瞳聽到這沒忍住笑了出來，剛剛沒咽下的粥差點嗆了出來，程言剛忙小心的幫她拍著後背。
“對對對，因為你長的好看，所以你做飯才這麼好吃！”
“這還差不多。”程言嘿嘿一笑，盡量掩飾著心中的狂喜。在中國曆史上，有兩個與“萬裏”有關聯的詞語，一個是“萬裏長征”，另一個是“萬裏長城”。
對於程言而講，萬裏長征剛才剛剛走出了第一步，古人說“擒賊先擒王”，宋雪瞳蟻居的巢穴雖然是她看似最堅硬的地方，卻也是她最脆弱和柔軟的地方，程言要從這裏開始，攻破她的每一處據點，俘虜她的每一名守軍。
而對於宋雪瞳來講呢，她的萬裏長城也就是從這一刻才開始漸漸的瓦解和崩塌了，她苦心修築了那麼多年，從遙遠的南方漂洋過海吹來的一陣風就讓它隨風搖曳，搖搖欲墜。是這樣一步一步的蠶食著對方，還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呢？
在這個狹小而密閉的空間裏，兩個人麵對著麵，誰都不敢再抬起頭直麵對方的眼睛。
一切都還早，一切都沒有定數，一切都可能如常，可一切也都是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