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
戲班子裏麵那個大青衣?
“官人要不換個姐姐來陪你?”青衣突然轉頭,認真的看著辛羸開口。
辛羸微微一愣:“相逢便是緣,為何要換?”
青衣冷漠的開口道:“青衣會不受自己控製的。”
說著,青衣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年前,東城劉衙內非要點奴家相陪,便險些被奴家割了命根。”
辛羸靜靜的看著她:“我也是處子,不會亂來的。”
“噗嗤!”
冰冷的臉龐在刹那間綻放出絕世美顏。
辛羸慢慢的抿了一口酒:“為何發笑?”
“男人也有處子的說法嗎?”青衣的臉再次緊繃起來,仿佛剛才那一笑,是辛羸的錯覺。
“有啊,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辛羸卷開了右手的袖子,在他的左手小臂內側的中央,赫然有著一條深深的紋路。
“看,這就是處男的標誌處男紋,所以,在下也是處子,而在下的第一次,想給我真正愛的姑娘!”
畢竟,人非畜生,豈能學畜生般一有欲望就釋放?
但這句話不能說,一旦說出來,就會立馬得罪席間的諸多大佬了。
青衣眼中閃現好奇,還有不解。
男人也有貞潔?
男人也會為女人守身如玉?
這小郎君……好生奇怪。
而辛羸左邊的姑娘,也就是安排給韓秉中的大姑娘,突然滿臉促狹的笑了起來:“通判官人,知府大人,小郎君有高見了呢!”
這話一出,吟詩作對的停了下來,手腳不安分的也停了下來。
大宋以文治國,辛羸縱然是白身,但那‘四為’句子的存在,他的分量就輕不了。
文知府笑著看過來,看了看辛羸,又看了看青衣,曖昧大笑:“哈哈哈,十一郎,有話自當大聲說,怎能隻在床頭吹風呢?”
“是極是極!”韓秉中唯恐天下不亂。
辛羸幹笑著:“一小事而已,如狗肉一般,上不得宴席的。”
“十一郎這便又出口成章啊,怎麼會是小事?說不定方才那邊是歐陽修《朋黨論》那般驚世文章,且說出來我等聽聽。”
“且說出來。”
“且說出來!”
起哄的人越來越多。
在醉酒的情況下,大家可能其實不想聽,但隻要有了某個人起頭,其他人就會在酒精的麻醉下跟風起哄。
眼下便是如此。
辛羸頗有些尷尬。
他想拒絕,然而不太好拒絕。
韓秉中輕笑,他看向引發這個局麵的姑娘:“十一郎有些羞澀了,紅兒,你方才聽清十一郎說什麼了沒?聽清了便你來說!”
“奴家沒聽清呢,隻是偶然聽到處子兩個字。”紅兒輕笑,滿臉使壞。
處子?
這兩個字,配合上這個地方……眾人的思緒朝著某個邪惡的地方彙聚。
“十一郎,大家都等著呢,且快說說你的《處子論》!”韓秉中再次看向辛羸。
處子論?
辛羸苦笑,這特麼怎麼說?
文知府笑了笑:“十一郎,且說吧,喝酒便須敞開了心扉喝,當然,十一郎若真覺得為難,便作詩或詞一首,隻要詩詞讓我等讚歎,此事便可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