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司水瑤的心裏起了波瀾,這個問題應該去問白露才對,問她一個女孩子算什麼?
“大家不要忙乎了,首先我不姓蘇,其次我也沒有孩子,所以我搞不懂你們說的所謂的被我拋棄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你們作為記者,難道就不應該有一點應有的職業道德嗎?”
“那司小姐,白露女士和女兒蘇格小姐對你的控訴又作何解釋?”
“控訴?他們沒有資格控訴我!”
司水瑤有些煩躁,她更知道,如果她再這麼耗下去,今天是別想從這裏離開了。
有一個不明物向她扔過來,她偏頭躲過去,很快她就發現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不孝女!”
“打她,這個蛇蠍女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真的是太惡心了!”
像是一個號令,圍觀的人們開始了瘋狂的砸打,司水瑤被圍在核心,再也躲不。
她沒辦法,隻好盡量縮小自己的目標,現場的記者似乎想控製一下人群,但是他們的努力並沒有什麼作用,司水瑤很快就被憤怒的人群給淹沒了。
司水瑤這才知道公眾的憤怒是有多可怕,但是比公眾的憤怒更可怕的是,並沒有什麼理由的憤怒。
司水瑤覺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喊疼,可她表情淡漠,像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沒有掙紮沒有叫喊,她似乎成了一個沒有痛覺的,不正常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她隻知道往旁邊擠,那些人也隻知道圍在一起打圈子的核心,很快就有人報了警。
其實事情鬧得這麼大,早就驚動了很多人,安尋不顧自己的腳傷,跑出來的時候,那一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她四處尋找,就是找不到司水瑤,她立刻想到了更加壞的結果,嚇得不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東張西望,先看到一個警察。
她一瘸一拐地過去問,警察回答說,他們也在找這個被打的人,順便扶著安尋在凳子上坐下。
知道現在自己沒有力氣去找,安尋隻好在凳子上坐著等著,一邊心裏忍不住地記恨起霍予來。
真想不到安言和霍予這兩個人,親手毀了司水瑤。水水呀,你現在會在哪兒呢,受傷了傷得重嗎?
“我們走吧,”忽然有一個人站到安尋麵前,“我扶著你走。”
安尋抬起頭,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衣服也被人撕破了,頭發亂糟糟的,活像是從垃圾堆裏跑出來的。
要不是麵前人身上的衣服和那雙她很早就熟悉了的眼睛,她根本就不能確定這就是司水瑤,她連忙站起來,伸手扶住她。
“我們走。”
剛剛扶安尋一把的警察正在忙著,偶然回頭的時候不見了安尋,他也沒在意,視線環視一圈以後,發現了安尋和司水瑤的身影。
她們兩個人的走路姿勢實在太古怪,一下就成為眾人關注焦點,那個警察和警戒線旁邊的同事說了些什麼,默默地拿起自己身邊的保溫杯,大踏步向她們走過。
“兩位小姐請留步。”安尋回頭,看見穿著警服的人向她走來,隻好停步。
“我是安氏集團總監,安尋。不知警察先生有何見教?”
這麼說話的當口,安尋把身子移了移,擋在了司水瑤跟前。
“原來是安小姐,煩請您幫我把這個保溫杯帶給在這裏住院的霍老爺子,謝了。”
警察一邊說一邊給安尋使眼色,雖然安尋並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但她還是接過了保溫杯,竟然發現保溫杯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