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默默遠去了(2 / 3)

隻是,我竟跟二世祖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共同對付鬱金學姐和洛唐。

“砸啊——哈哈——”我高興地嚷著。

“豬,把雪球捏結實,快點,慢了要被打的。”

“知道,別叫人家豬,你才像豬呢!”我不高興地回擊他。

“嗬,本來就是豬,笨頭笨腦的,還知道不高興啊?”他看也不看我一眼,邊砸雪球邊說我。“快點啊,他們進攻過來了!”

鬱金學姐和洛唐趁著我們吵架的功夫,拿雪球猛砸,使勁衝我們過來。

“砸!砸!砸啊!”我興奮地叫著,邊包著雪球邊砸邊往後退。忽然,我發現雪球多了起來。哈哈。真是太好了,很多人看我們玩得起勁兒,自覺地加入了我們打雪仗的遊戲。坡上的跟我們一夥,坡下的跟洛唐他們一夥。無數個雪球在天空飛舞,一躲不及,頭上、身上、或是腳上就挨了一下,有時會有三、四個雪球一同在身邊開花。這樣的萬人打雪仗遊戲,那可是千載難逢萬年不遇呀。哈哈,太痛快了!

“鬱金學姐,好開心啊。”更衣室,我換著被汗出透的衣服。

“就是呢。”鬱金學姐回答。

哇,學姐的肌膚好白好嫩好滑啊。看的我眼都直了。

“看什麼?”她笑笑。“墜子?”她臉色忽然大變,直直盯住我的胸前。

我低頭,哦,是我的幸運寶石。“外婆說是媽媽留下來的,獅子座的幸運寶石,被刻成了鬱金香花的樣子,那也是我的幸運花呢。”我美美地回答。

“鬱金學姐?鬱金學姐?”奇怪,鬱金學姐怎麼會沒有反應啊?

“你這墜子,是你媽媽留給你的?”她好象激動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啊,怎麼了學姐?有什麼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看到我的墜子就這樣了啊?“你不舒服嗎學姐?”

“哦。沒,沒有。”她說著,還不忘再看了一眼我胸前的墜子。喜歡嗎?如果不是媽媽留下來的,也不是我星座的幸運寶石的話,我會毫不吝嗇的送給她的。可惜……

因為順路的原因,鬱金學姐開車送洛唐回家,俊恩送我回去。

“今天玩的好開心。”喬俊恩跟大家在一起的時候話總是很多,欺負我的時候也是。可我們安靜地坐在車裏的時候,氣氛總是讓人沉悶。

他竟沒說話,像在想著什麼。

“喬俊恩,你是啞巴嗎?怎麼不回答我的話?”這不是不把人放在眼裏嗎,狂妄自大。

他橫橫瞥我一眼。“好玩嗎?你把整個滑雪場的人都拉來玩打雪仗得了。”!!!!!!!

原來是怪我打雪仗啊?!這,這本來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大家一起打雪仗怎麼了,不是很好玩嗎?鍛煉身體又娛樂,多好啊?

“為什麼不,就是很有意思。”我倔強地說。

“幼稚。”

“你!”算了,為了避免被他半路上扔下車,先不跟他計較。“可是,喬俊恩,你為什麼搶到我的雪球,還要把它扔出去。”

“什麼?”他有疑惑的樣子。

“我許了願的那個雪球,你拿到手了,為什麼還要把它給洛唐?”

“一個雪球,有什麼好稀奇的,隨便團一個就比你的大……”

“可是……”

“哪有可是?一個雪球,送給洛唐吧,他還很高興呢,那個傻子。”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他在跟我說假話,言不由衷。他是在掩飾什麼嗎?

“下車啦,做白日夢的魚小姐。”車在我家門口停下。

“喂,你不要再叫我魚小姐,這個稱呼不是你叫的。”我生氣了。剛才在車上不好發作,現在我可不怕了。

“再怎麼變,也是魚小姐,變不成魚公主。”他說著,發動了車。

哼!我甩下胳膊,跑回家裏。

“外婆,我回來了。”我走進院裏,喊外婆的名字。

沒人應答。

“外婆,我回來了?你在哪兒,外婆?”我進到房間裏,沒有外婆的影子。啊,外婆,外婆去哪了?外婆身體不好,不會走遠的……

啊,我想起來了,廁所,廁所還沒看呢。我打開門,外婆果然躺在廁所的地上。

“外婆,外婆——你醒醒外婆,救人啊,來人啊5555555555”我哭叫著,沒了主意。“外婆,你醒醒啊。”

“怎麼了?”喬俊恩,他急匆匆跑了進來。“外婆怎麼了?”他從我手裏接過外婆,抱起來就往外跑。

我緊緊跟在他後頭。

“坐後麵,扶著外婆。”他命令我,開車直奔醫院。

“外婆,你醒醒,你一定要沒事啊,外婆——”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流淚,近乎絕望。外婆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一定不能有事……“555555外婆,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哪,你不能不要我啊……”

俊恩的車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醫院,是鬱金香醫院,鬱金學姐家的醫院呢。要是平時,我一定要驚歎半天,讚歎半天,可看看喬俊恩懷裏的外婆雙眼緊閉,還沒有醒過來,眼淚就又呼啦啦流了出來。

“大夫,急診!”那些花癡護士和醫生們,一見喬俊恩進去,眼都看直了。直到氣急敗壞的俊恩大喊了一聲,她們才一個個反應過來,飛快地接過他懷裏外婆,推進急診室。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外婆肯定不會有事的。”他扭過頭,看淚流滿麵的我,掏出手帕,幫我擦拭淚水。

“外婆真的不會有事,是嗎?”我反複問他。

“不會,外婆不舍得於香,一定會陪在於香身邊的。”他像安慰一個丟了媽媽的孩子一樣安慰我。

護士們進進出出,緊張忙亂,我的心被緊緊懸在高空。

“俊恩?”走過來一個大夫,叫俊恩,一個看上去很眼熟的伯伯,或許是叔叔,我也分不清,隻是默默看著他。

“鬱叔叔。”俊恩忙叫他。“是我妹妹的外婆,暈倒了,具體時間不知道,就趕緊送了過來,請鬱叔叔一定要把外婆救過來。”

喬俊恩居然承認我是他妹妹,還說的那麼自然,好象練過很多遍一樣。“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外婆……”我又哭了起來。

“放心吧,我馬上去看看。”鬱金學姐的爸爸說。

“放心,有鬱叔叔在,外婆肯定不會有事的。”他拍拍我的頭,抱抱我。

“俊恩。”我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淚依然在落。

“如果全世界我都不再有親人,你會這樣陪著我嗎?”

“豬,怎麼會呢?怎麼會沒有人要你,怎麼會不陪你呢?”他抱著我,輕輕撫著我的背。我感覺到了溫暖,感覺到了力量。

“俊恩!”是鬱學姐的爸爸,他又出來了!

“我外婆怎麼樣?”我立即問。

“她會沒事的,醫生還在努力,是糖尿病引起的並發症,短暫昏迷休克,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鬱學姐的爸爸說。

“謝謝鬱叔叔。”俊恩說。

“謝謝大夫。”我也說。不知為什麼,我就是叫不出口叔叔兩個字,真是奇怪,從小到大我的嘴都是能說會道的,怎麼連叔叔這個禮貌的尊稱竟叫不出來呢?於香,你不是病了吧,怎麼會連外婆的救命恩人也不知道尊重啊?

“你外婆,她叫什麼名字?”鬱叔叔忽然問我。

“外婆?林鳳珍。”我回答。

“你多大?幾月生的?”

“我?”鬱金學姐的爸爸好奇怪呀,給外婆治病還要問我的年齡和出生日期嗎?真是奇怪。“17歲,8月18日生的。”

鬱金學姐爸爸非常激動,急促地:“你……有沒有一個墜子,是寶石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害怕了,緊緊靠在俊恩的身邊,不會有什麼事吧,怎麼他會問到我的寶石墜子,是醫藥費不夠嗎?那也不能奪走我的墜子,那是我的幸運寶石,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你真有?帶著沒有,拿出來我看看?”他一把抓住我的肩,隔著毛衣,但很疼。

“為什麼要我的墜子?”我看看俊恩,用眼光征求他的意見。

“你有嗎?有,就拿出來給鬱叔叔看看。放心,不會有事的。”俊恩一手攬住了我,說。

我得到了俊恩的同意,膽子就大了,從脖子上解下寶石墜子,遞給鬱學姐的爸爸。

我看到他的手在哆嗦,墜子也在抖動。“你是鬱香,你真的是鬱香,我的女兒,鬱香,爸爸找的你好苦啊!!!”!!!!!!

他不顧我願意不願意,竟一把呼喚著“鬱香”這個名字,將我緊緊抱在懷裏。

我想說您認錯人了,我不叫鬱香,我叫於香,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可是他的手臂好有力,好象怕我會飛了一樣,抱得很緊很緊。而且,他的情緒感染了我,我也潸然淚下,好象,我真成了他的女兒一樣。

喬俊恩顯然也鬱金學姐爸爸的舉動弄愣了,看著這一幕,竟不知所措。

“外婆,外婆,你終於醒了。”外婆一睜開眼睛,我就立即撲了過去。

“這個傻孩子,你哭什麼啊,外婆還活得好好的呢。“我這是在哪裏?”

“在醫院。”我哭著說。“你嚇死我了外婆,我去滑雪回來看到你暈倒在廁所了,我以為您死了呢……”

“淨瞎說。”外婆輕拍了下我的臉,不讓我瞎說。“你外婆是木頭命,抗水看幹抗燥,別怕,外婆這不是好好的?”外婆看我哭個不停,又哄我。“哎喲,我的寶貝外孫女,外婆還要看著你考大學,當上最有名的大夫給外婆治病,讓外婆長命百歲呢。對不對,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