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前自己住的這一個幾間房的小院,市場價撐死也就二十兩銀子。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那一個死去的便宜老爹秦業,連這都沒有給自己留下,還是租住他人家的。房契和地契自然就不會在自己手上。
薛蟠的兩眼頓時就冒出了光芒,右手拿著紙扇是歡喜的朝著自己用力的連續性扇了又扇。
他聽明白了秦鍾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對方自己作為抵押,時限七日。若是換做他人,薛蟠可沒有如此大的性趣。
正因為是他朝思暮想而不可得的秦鍾,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在過去,自己或多或少還礙於對方和賈寶玉的關係非同尋常,不好上一些手段。
現如今,秦鍾主動朝著自己投懷送抱,且能有不兜住的道理?就算賈寶玉今後問起來,也完全說得過去。對於自己而言,七天時間不長,很快就會過去。
薛蟠不指望獲利,而是巴不得秦鍾還不上從自己這裏借走的銀子。他世襲了祖上的皇商,哪怕生意才能不怎麼樣,也懂得銀子不是那麼好賺的。
在民間,什麼正經買賣能夠在短短地七日之內便獲取一成以上的利潤?反正,自己一時間想不到。
秦鍾見事情基本成了,卻又加了一把火來打消對方的疑慮,好放寬心道:“哥哥在京城的地麵上可要比我熟悉的多得多。敢問哥哥一句,那些賭坊的信譽好?”
薛蟠把手中的紙扇一合,猜想對方因為娘死得早,管得嚴的爹也死了,再沒人管,於是就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更加喜上眉梢。在過去,自己還真沒有看出來秦鍾會好賭。這可不是惡習,而是很好的事情。
薛蟠想著,自己這一旦把六百兩銀子借給了秦鍾,那麼無異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反倒是讓賭坊得利。
自己絲毫不可惜銀子,畢竟要得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到時候,秦鍾還不了銀子給他,那麼也就意味著對方會賣身為奴成了自己的男寵。自己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鯨卿,區區六百兩銀子,小事一樁。回頭,我就把銀票給你送來。屆時,我們一手交銀票,一手交字據。”薛蟠沒有顯露出特別的猴急。
他想著,來日方長,趁著這些天好好地養身體,繼而才好和秦鍾樂嗬樂嗬,玩兒他一個三天三夜。
“多謝哥哥。”秦鍾站了起身,主動朝向他拱手作揖道。
薛蟠一抬手,右手上麵握著的紙扇頭是指向了自己旁邊那張茶幾案上麵的錢袋和銀子道:“這一並都給你了。算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不,是兄弟情義。”
秦鍾對於他說出了心中的大實話,卻沒有流露出反感的神情。這一切都是在個人完全預料之內的事情。
若是沒有薛蟠對自己的屁股極其感興趣,也就不會成功的從對方手中借來這一大筆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