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粟冷笑,一個後翻,手從腰間拔出匕首,落地之時,一道紅色血痕在一名大漢脖子上現出,鮮紅的血液狂飆不止。
右腿高抬,踢上另一名大漢左臉,匕首飛射而出,徑直插入大漢眼中,鮮血順著大漢臉上成片往下流,大漢疼的嗷嗷直叫,雙手捂住眼睛上躥下跳。
一名大漢已經舉著拳頭到了火粟身邊,火粟雙手撐住大漢的肩膀,借力從大漢頭上翻了過去,一把扯出剛才那個大漢眼中的匕首,猛的插入這個大漢的後腦勺,頭蓋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剩餘的大漢後退了幾步,不敢向前,眼前這個黑衣人身形纖弱,但手段竟是這般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幾人僵立之時,大門被猛的推開,兩道身影緩緩而入,看清當時情況後,不由得呆立當場。
而這兩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晚火粟偷聽到說話的一男一女。
火粟雙眼微眯,雙眼透著危險的氣息。女子似乎是反應過來,急忙踹了男人一腳,沒好氣的怒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關門!”這女子並不笨,自己的手下都被嚇成這副德行了,在囂張隻會是小命不保。
男人哦哦了兩聲,急忙轉身關上門,剛轉過身,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朝著男人飛射而去。片刻之後,隻聽見一聲痛嚎,男人渾身顫抖,大汗淋漓,整張臉糾結到了一起。
飛出的匕首,直直的插在男人的命根上,不差分毫。硬是直接將男人的命根和門板串在了一起。
眾人嘴角抽搐,臉色糾結,在場的男人更是糾成了一張張麻花臉,順便離火粟在遠了點。
火粟緩步朝著女子走去,女子故作鎮定的站在原地,不過眼中的恐懼早已出賣了女子的真實情緒。
火粟走到女子麵前,左手雙指勾住女子的下巴,眼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意。右手則是緩緩握住了匕首的手柄,一把拔出了匕首,放在女子脖子上。
男人則是再次狼嚎一聲,雙眼一翻,痛的暈死了。
冰冷的刀片摩擦著女子頸項,濕潤的血液粘在了女子的皮膚上,血腥之氣在女子鼻尖下蔓延,女子牙齒咯咯打顫,看著火粟滿臉驚恐。
“說,毓姑娘在哪裏?”火粟故意壓低聲音,靠近女子耳邊問道。
“房……房間……裏……”女子顫聲開口。
火粟視線掠過綠衣女子身上,現在的她早已沒有了方才的囂張,片刻之後,火粟眼中劃過一抹詭笑。
靠近女子耳邊說道“帶我去。”
女子點頭如小雞啄米。
感覺到脖子上的匕首已經拿下,女子這才稍稍放下心。
下一刻,匕首已經插進了綠衣女子的眉心。
女子一愣,火粟不耐的女子耳邊催促道“走。”
女子怔了片刻,顫抖著邁開了腳步。
陰暗封閉的小黑屋外,女子顫顫巍巍從袖間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鎖。
火粟一雙冷眸中滿是陰鶩,眼疾手快的一手掐住女子的下顎,另一隻手則縛住了女子的雙手。
腳尖輕輕踢開房門,火粟挾著女子而進。
地麵潮濕,枯草成堆,蟑螂小蟲吱吱的叫著,從火粟腳邊爬過。
角落裏的小毓,身體蜷縮在一塊,雙手抱著膝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
火粟眼中殺意頓起,捏著手中人的下顎緊了緊。
她還是個孩子。
火粟雙指下滑至女子的頸項,雙指用力。女子悶哼一聲,身體從火粟手中無力的滑落。
跨過腳邊的屍體,走到小毓麵前。火粟輕柔的替小毓撩開臉上的亂發。抬起一雙驚恐無助的眸子,小毓眼淚悄然滑落。
火粟秀眉緊蹙,餘光落到地上一攤汙濁血跡,不堪入目。
眼中劃過一抹動容,火粟讓小毓趴在自己肩上,隻是小毓再也哭不出聲來,眼淚無聲的滑落,潤濕了火粟的衣裳。
……
那一日後,小毓變了很多,不在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不在笑顏如花。麵對客人時,笑的很大聲,笑意卻從沒有再到眼底。
林雅馨也沒有再來找火粟,火粟也落得清淨。
直到某一日,南宮熙邀火粟到禦花園賞花,火粟並沒有拒絕。
到的時候,南宮熙身後已經跟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便是林文,另一個則是看不去與林雅馨歲數相差無幾的年輕男子。
而這個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捂住火粟的人。
火粟踱步走近,林文碰了碰男子的胳膊,厲聲道“博兒,還不給凝月公主請安?”
被稱作博兒的男子,一雙眼睛落在火粟身上,怎麼也移不開眼,一時間竟是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