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蘇已經通過分析蔡源的資料給宋明設計了一係列可行的方案，但是宋明沒想到蔡源居然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後麵甚至還有好幾個備用的方案都還沒來得及用呢。
宋明暗道可惜，表麵上卻非常淡然的說道：“我隻是陳述我自己的想法罷了，我並沒有說你的字畫一文不值，我隻是說，它們不值這麼高的價格。你看，周總願意用這麼高的價格買下來，我也沒罵他傻不是麼？”
無辜躺槍的周德恒臉一黑，你現在罵了……
“牙尖嘴利的小子！”蔡源被他氣的直哆嗦，“如果沒有真本事你就該閉嘴，高雅的文化從來都不是給你們這種人欣賞的，也不是你們能玷汙的！”
旁邊的顧鬆柏倒是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作品能賣那麼高的價格，主要還是他們的名氣原因在內，宋明其實說的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他把大實話說出來了。
“文化從來不是曲高和寡的，脫離大眾的最終隻會被拋棄。”宋明繼續刺激蔡源，把他的文化理念砸的支離破碎，“比如某些新派繪畫作品，畫的狗屁不通的玩意兒，但就因為作者炒作的有了些名氣，然後就有人去追捧，去硬生生地解讀作品，闡釋什麼深刻的含義……其實什麼玩意兒都不是。”
“你、你——”
宋明反問蔡源：“剛才顧老說了，文人墨客最重要的使命是傳承寶貴的民族文化，但是如果傳承的這些文化不能被大眾接受，那算是誰的失職？”
蔡源啞口無言。
顧鬆柏沒想到自己的話都會被宋明拿來攻擊蔡源，頓時搖頭苦笑了起來。
“那個家夥是誰？頭真鐵啊，敢和蔡老爺子硬剛……”
“不認識，不過剛才看到工商局的董局親自帶他們過來安排的座位，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
“沒在江海市見過，不是本地人吧。”
“周總好像跟他們認識，不過這次周總怕是也要被他牽連了，蔡老爺子門徒遍天下，一句話就能讓他舉步維艱。”
“蔡老爺子不是那種人，不過這次恐怕……被氣的夠嗆，那個小年輕說話還真不客氣。”
“就是，雖然說的都是大實話，不過這不是把我們都罵進去了麼？而且蔡老爺子還是有真本事的，他那一手書法可是全國有名的，居然被他貶的一文不值。”
“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覺得自己有了兩個錢，就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話不多說，如果蔡老爺子真的開口了，說不得我也得幫他出一口氣。”
旁邊那些人的議論和譏諷的眼光完全沒有影響到宋明，他一臉淡然地繼續說道：“回到一開始的話題來，你覺得你的作品賣了200萬，所以你很滿意，覺得自己的作品就應該值這麼多錢，但是它真的有那麼高的價值嗎？如果上麵沒有你的署名和印章，它會值多少錢？如果你不是書畫協會的會長，就算有署名和簽章，又會值多少錢？難道你心裏還沒點數嗎？”
蔡源一個七十多歲的人了，現在卻是被宋明說的快暈過去了。
“小家夥，差不多就行了。”
顧鬆柏提醒宋明適可而止，他們兩個的激烈交鋒已經吸引了全場人的關注，許多人都在看著這邊竊竊私語，說的太過分了可就真的難收場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宋明突然說道：“你剛才讓我複製你的作品是吧？”
“沒錯！”
蔡源總算是找到機會說話了，異常惱火的說道：“說大話誰都會，但是沒真本事就是徒增笑料，既然你想成為眾人的笑柄，那我就幫你一把！等你看清楚現實之後，我要你在舞台上麵當眾向所有文人墨客道歉！”
宋明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可我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啊，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做？更何況輸了之後我還要當眾道歉，可是非常影響我的名聲的。”
蔡源聽到宋明非常在乎自己的名聲時，頓時怒了：“你在乎你的名聲，我就不在乎我的名聲了？既然如此，那我輸了我就當眾向你道歉，並且就此封筆！”
顧鬆柏聞言一驚，蔡源這賭注不可謂不大了，封筆這種事情一旦在圈子裏麵傳出去了就無法反悔了！
蔡源本以為自己已經下了如此重的賭注，宋明總應該接受這個挑戰了，卻沒想到宋明一攤手，說道：“你封筆不封筆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