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兮的檔案並無破綻,就是一份普通的檔案,然而與她本人嚴重不符,這個普通的檔案,那人確實個不普通的人。
孟興然不傻,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然後他就去著手查了一下沈倩兮。雖然現在公司利益為上,他還要找律師,撇清盛世抄襲的關係,要找一個設計師出來頂包,但這個人,一定要查,他不信就是隨便應招就聘來的。
郭妮娜看著外麵的院子,忽然就想起後麵的花房了,她讓保姆去打掃,說春天就要來了。
保姆不懂她的意思,不過就是按著她的話去打掃而已。
孟興然從書房出來時,正看到花卉盆景送來,還有花泥花肥,郭妮娜帶著手套,擺弄這一盆富貴竹。
這是最好養的,看上去還生機勃勃的,她準備擺兩盆在客廳,綠色比鮮花要養眼。
“你這是做什麼?”孟興然可不覺得,她會養這些。
“花房我打掃出來了,趁著快過年,添點喜氣。”郭妮娜說的理所當然。
孟興然聽的卻是咯噔一下,打掃了花房?那天,也是她說花房有人的,難道,花房裏有東西?
“打掃完了?”他裝做很隨意的樣子,看著這些盆栽就往花房去。
“是啊,新年新氣象,這邊收拾出來了,不然這些花也進不去,還有很多閑置的花盆,我準備等天氣暖和的時候,移栽一些。”郭妮娜說著,就跟過來了。
已經窗明幾淨的花房,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有新花新綠在招搖,之前破碎的窗戶,也都已經換好,連上麵的吊花盆裏,也都換過。
“很幹淨。”孟興然笑著說。
郭妮娜隻是笑笑,什麼都沒說。
倆人都沒說破,那天的事,就當沒發生,其實真沒發生嗎?
孟興然要出去見律師,現在也沒時間再細看,和郭妮娜說了一句就出去了,郭妮娜摘了手套,指揮著人把盆栽擺放整齊,心裏很是得意,孟興然,你不是不喜歡花房嗎?怎麼我一種,你就趕緊來了?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現在雖然不和雲景韻聯係,但大概也知道,雲景韻那大小姐脾氣,可比她的還大,不知收斂而且也不用收斂,不像她,現在人在屋簷下,還要仰仗著,越是到年下,她本該忙的時候,現在卻一點也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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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兮一早起來發現腳又腫大了一圈,勉強穿了拖鞋下來,早飯格外簡單,就是牛奶麵包,她也不想站著,黃油也沒熱,更別說煎蛋了。
門鈴響了好幾遍她才挪到門口,開了門就被扶住了,真是霍世晗,他說來還真來了。
“慢點,今天比昨天還要腫,”他直接就看她的腳踝,那裏就像套了個麵包圈:“很難受吧?”
關心到這份上,顧盼兮也不好再繃著臉,隻是微微點頭,便又挪著去了一樓臥室。
把霍世晗晾在客廳了不多會兒,顧盼兮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既然來了,就幫我個忙,送我去醫院。”
霍世晗以為是她要去看,當然直接而妥當的送到了,然而,顧盼兮直接坐電梯上了另外的層數,去看闌珊。
急診和骨科層數都低,這類患者也不方便上高層上,所以顧盼兮還算不為難的走到闌珊的病房裏。
“你這是怎麼了?”慕晨還有起床氣,一邊給闌珊擺好早飯,一回頭差點撞到她,看她躲閃是瘸著的,急忙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