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中,剛從中秋節餘溫中走了出來的百姓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茶館酒樓,這些小道消息傳播最快,最集中的地方,如沸騰的水一般,都炸開了。
人們紛紛在議論,當今三王爺的正王妃容繡深夜是如何私會情郎,她又是怎樣的的偷男人,給王爺“捉奸在床”戴足綠帽子的。而且消息越傳越走樣。百姓們也越議論越哈皮起來。最後終於演變成多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當然是王妃在床上和別的男人如何的纏綿時候,被蘇瑾皓正好捉奸在床。但是礙於麵子,蘇瑾皓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情抖了出去。這個版本被以山野村夫、市井之徒所代表的人極力的擁護。
第二個版本,則是正王妃嫁入王府不得寵,所以耐不住寂寞,勾—有婦之夫,然後天理昭昭,終於在一次私會中被人撞破了他們之間的“好事”。這個版本則是被京城中廣大的婦女同胞所認同。
第三個版本,提出這版本的人那是相當的有才能啊。他們通過現象看本質。指出這不過是蘇瑾皓想要廢妃所造的輿論罷了,而下一步動作,肯定是要廢正扶側。而蘇瑾皓使出這種手段,被朝中很多大臣所不齒。
反正,不管哪個版本,容繡徹底的被淪落成炮灰的命了。
一個早上,蘇瑾皓自從出了王府,到了宮裏,他總感覺自己身後,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但是等他回過頭去看的時候,這些人又迅速的避開他的視線。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直到……
下朝後,蘇惜洛一襲白袍,走到蘇瑾皓的麵前。目光堅定的對他說到:“三哥,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他的聲音黯淡而低沉,沒有了往日般的清澈。
倆人走到禦花園的一處涼亭裏,四下無人時。蘇惜洛這才轉過身子來,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隱忍。“三哥,我和繡繡之間的事情,也許可能傷害到你。但是你現在身邊不是已經有夏姑娘了嘛,她不是你一直希望娶的人嗎?為什麼你還要再次的傷害繡繡?”
蘇瑾皓的眉頭微皺,他到現在都還隻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人,蘇惜洛給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彎,他聽的雲裏霧裏。實在沒有聽懂,“有什麼事情,你還是直說吧?”他甩甩衣袖,冷著臉說到。
“我希望你不要再讓人散播那種謠言了。你應該知道,繡繡沒有你說的那麼的不堪!”也是哦,蘇惜洛早上聽自己的下人說後,他心裏便是極為的憤怒兼不滿。此時此刻,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啦。
所以他已經派了一些人開始著手調查這謠言的出處。但是即使結果還沒出來,他心裏也是想當當的認為這件事情肯定和自己的三哥脫不了關係。
“謠言?本王讓人散播什麼謠言了?”蘇瑾皓心裏一悸,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裏油然而生。作為一個活躍在朝廷這政治舞台上的他,那是經常有一大堆的屎盆子、尿盆子往他頭上扣來。他感覺這次說不定又有什麼盆子飛到他的頭上了。
“三哥,事已至此,你何須再裝下去。”蘇惜洛對他這個“百般狡辯”的行為那是相當的不齒,本來還想好好和他“談判”的,但是現在“談判”破裂。他隻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不明真相的蘇瑾皓表示他的鴨梨真得很大。他剛想開口去問,到底又有什麼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了。不想蘇惜洛已經麵色鐵青的說到:“三哥,我和繡繡之間互生好感,但是我們不曾做出你所認為的那種逾越的事情。再說了,你和繡繡的現在根本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如果繡繡從你的王府走出去的那天,我也會對她負責的。”
蘇惜洛把後麵那句話咬得很重,那種堅強的口氣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警告。蘇瑾皓眉頭不禁的又收攏起來。
“容繡現在還是本王的王妃,所以她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蘇瑾皓雙手負立,他是極不喜歡蘇惜洛這種說話的口氣。何謂打腫臉充胖子,他這樣的就是。都到這個關鍵了,還在糾結在容繡和蘇惜洛之間的事情中,難以自拔。
蘇惜洛那雙原本清澈烏亮的眸子,因為蘇瑾皓這裝1+3的話,也有了些怒意。他心裏急啊,如果讓事態擴展下去,容繡將來會麵對的是什麼事情,他不敢想象啊。
“三哥……”蘇惜洛抬起自己頭,整了整衣服,走到他的麵前。“三哥,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以前的時候,繡繡喜歡你,可是你從來沒有在意過她。更不用說去主動關心過她,那時的她……都這樣了,可是每天這京城中都會傳出,你和夏姑娘怎樣怎樣的消息,當你們倆濃情蜜意的時候,你在意過她聽到這消息後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