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旭日東升。天上的雲彩似乎也被太陽叫醒了,黑壓壓的雲變成了白裏透著絲絲霞光的彩雲,甚是好看。
容繡特地起了個早。當然為了避免今天被人說成下堂妻,她特地讓小翠給她準備了一件粉紅色的衣裳,帶有揚眉吐氣的味道。咱可是自個兒把王爺休掉的,不穿好看些,都對不起自己啊。
小翠給她綰了一個簡單的少女鬢,用一根木簪固定好她一半的頭發,另外一半細致烏黑的長發則是披在肩上。整個人多了幾分少女的可愛。
小翠從銅鏡上看過去,隻見自家小姐今天身穿粉紅玫瑰香緊身袍繡上衣,下罩純白煙紗散花群,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總體看來,她家小姐也是那種平時不打扮,一打扮起來,還過意的去的那種。
她在屋裏梳妝打扮了好一會兒後,容繡這才到飯廳那裏去用飯,到了那裏後,容易看見她今天的打扮,也微微眨了下眼。這果然女大十八變啊,這些日子他沒有注意到,今天這樣一感覺,自己女兒倒是真的有種醜小鴨變天鵝的味道了。
“繡繡啊,你今天好像是格外開心啊。”容易邊說邊夾了一些容繡極不喜歡吃的蘿卜絲輕輕的放在她的碗裏。“來,多吃這個很好啊!”
“嘿嘿,那當然了。”容繡亦是笑了笑,也夾了一塊容易最討厭吃的豆腐放在他碗裏。“爹爹,你也要多吃點。”
容易從椅子上豁然站起身來,厲喝了一聲,“容繡,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這裏是容府。”
“老爺爺!”容繡也是揭竿而起,直接朝容易喊了一聲老爺爺。“老爺爺,咋的。這裏是容府,我也姓容,我就要得瑟。”
父女倆都怒目相視,容易雙眼一眯,父女倆的眼神在暗中激烈交戰中——
“繡繡,你和那王爺分了,你準備啥時候再把自己嫁掉呢?”容易目不斜視的拋給容繡一顆具有殺傷力的菠菜。
“老爺爺,不急不急。我還要在家裏再多啃你幾年呢。”容繡不堪示弱,連忙直接甩過去兩顆菠菜。
……(暗波激烈碰撞中)
容繡當然知道容易這是變相的指出。她這個女兒留在家裏作威作福,影響到他的作威作福,所以他認為她應該早點再嫁出去,去別地方作威作福。
當然,容易這樣赤—裸—裸的嫌棄行為,讓容繡感到十分不淡定。是故,她認為容易一直沒有了解到她的本質。其實骨子裏她也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兒,所以她必須多住些日子。讓這個便宜老爹爹好好的體會她溫柔賢惠的一麵。
旁邊的小翠及容嬤嬤見到這父女倆這般的對視,臉上怎一個囧字來形容。
總之,他們這父女倆隻要在一起久點,就暴露出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那個矛盾就是誰究竟才是這個家的NO.1,誰可以在這個家裏作威作福。而他們這幫下人,每天變會糾結在這些矛盾中,不得不被迫看這對父女倆的“傾情演唱”。
當然這場對視的戰爭,最後往往都是以容易的慘敗而告終。容繡的那一聲聲老爺爺,叫的他心肝那個顫啊。首先已經在氣勢上拜下陣了。這後麵的戰爭,當然是以他的“節節敗退”告終了。
不過,他終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於是坐下去後,又惱怒的把那碟子上的胡蘿卜絲一股腦的倒進容繡的碗裏。
而容繡也是報複性的把那一塊塊豆腐也放到他的碗裏。
這頓早飯吃下來,父女倆都是苦著一張臉吃掉碗裏的東西。旁邊的下人,都是直搖頭的看著自家這對BT的老爺和小姐,想不通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女倆呢。
吃完早飯後,容繡乘著容易的順風車,便到了禮部的門口。因為容易還要去上早朝,所以隻能吩咐小翠好好的照顧容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