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繡打開那包袱一看,隻見整個包袱裏麵裝的都是帶著白色絨毛的蒲公英。
容繡拿著那蒲公英,對著窗戶邊的蘇惜洛用力的吹著。滿天的白色絨毛在他的身邊綻放開來,襯的他更加的飄逸纖塵。
蘇惜洛見她這般的好玩,眼眸中隻是閃過淡淡的寵溺之色,其他的便不再多說了。
越來越多的白色絨毛圍繞在蘇惜洛的身邊飛舞著,容繡好玩的心境完全被調動起來。她抓起一把蒲公英,用力的吹了起來。
這下這漫天飛舞的白色絨毛,也引得了同行的其他侍衛們的頻頻側目。大家都把好奇的目光向她這裏瞅了過來。但是正玩的起勁的人,哪裏能管的了這些。
吹完一把,容繡又緊接著抓起了一把,興奮的吹著。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一直走在前頭的蘇瑾皓,回過頭來凝視了一眼,玩的開心的容繡。他馬上掉轉馬頭,朝他們奔了過來。來到容繡的車子邊,他用冰冷的聲音說到,“容小姐,注意你的身份!”說完,他便半眯著眼,盯著一雙陰鷲的眼睛看著容繡。
“三哥,繡繡也是路上無聊,玩玩沒事的。”蘇惜洛在一邊幫著解圍。
容繡狠狠的瞪了蘇瑾皓一眼,對他的好感再一次的被抹滅。注意身份!NND,注意啥子身份啊,她現在就是個貼著下堂妻牌子的啃老族。
再說了,她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悲催的境遇,這還不是要多虧了蘇瑾皓這死種馬的功勞。
你不讓我吹,我偏吹。哼!
容繡盯了他一眼,繼續抓起一把蒲公英,更加賣力的吹著。隻是這些白色的絨毛也在蘇瑾皓的身上繞了起來。漫天的白色絨毛,把這倆個極品帥哥襯的更加的出彩,引來了不少注目的目光。
蘇瑾皓半眯著眼,看了依舊在吹著蒲公英的容繡,眉頭卻鬆了下去。他並沒有揮動皮鞭,反而跟在容繡的馬車邊走了一路。
等容繡把滿滿一包袱的蒲公英吹完的時候,大覺寺終於到了。她把容易喚醒後,便又乖乖的跟在容易的身後了。
接下來,她又是跪了好幾次。這才迎來大會的“高潮“。首先,有大覺寺的主持做報告,報告的內容無非就是對皇上表忠心,對佛祖老人家表虔誠。
主持過後,馬上便是我們尊貴的皇上開始發表他的長篇報告了。而他的報告,也是緊緊的圍住大覺寺與天寧國的唇亡齒寒的關係。
好不容易這BOSS下去了。不想,接下來的發表報告演講的就是,青年代表了。隻是今年的青年代表,居然是蘇惜洛。
本來對這報告沒啥好感的容繡,看到蘇惜洛在上麵講話,她這才提起興趣,為他鼓掌加油。
這他下去後,這最最後麵壓軸的是皇後張氏。她可是婦女同胞的代表,所以她發表的觀點無非就是想引導這些婦女同胞怎樣更好的做一個“賢內助”。
容繡無聊的聽完了這一係列的報告後,她這才跟在容易的後麵,又到了寺廟的大雄寶殿裏麵。一群人嘩啦啦的見到佛像什麼都直接跪了下去。
好不容易折騰完後,皇帝那天籟般的聲音才響起,“大家各自找好自己的房間後。”
容繡聽完這句話,這整個人馬上便軟綿綿起來。又屁顛屁顛的跟在容易的身後,走到屬於他們的行館。隻是倆人剛住下,便有人來請容易去喝酒。這天寒地凍的,喝酒暖身體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一聽到人家的來意後,他自然也是屁顛屁顛的跟著那人去了。
不過他走之前,也是向容易交待了話,“繡繡啊,我剛才聽侍衛總領說這大覺寺竹林的廂房那裏不是很安全,所以你千萬不要去那裏玩啊。”
“我知道了,爹爹。”容繡巴不得打發他走,然後自己好上床睡覺。
容繡把容易送到門口,看著他人離開,這才轉身要回房,隻是這個時候。突然間有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那雙清澈的瞳孔裏。
門外麵,君淩天站在一棵竹子旁,青衣鼓舞,正看著她。他勾唇一笑,嘴角上揚,浮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容繡見他對自己笑,她也回敬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心裏還在想他怎麼也過來了。
一陣風吹過,突然,他身子一閃,整個人馬上消失在那棵竹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