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剛走到新月樓的大門口,身後卻又有人叫住了她。她回過頭一看,居然還是剛才的那個丫鬟。“有什麼事情嗎?”你吖有事快說,沒事不要擋我的去路啊。
那小丫鬟連忙走近身來,從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一個錢袋。然後便往容繡的手裏塞進去。“這是我們家小姐讓我給你的錢,以後有什麼急需錢的地方可以找她,不要再用這個辦法了。”
小丫鬟把錢袋子往容繡的手裏一塞,便直接跑走了,倒是留著容繡一臉鬱悶的站在那裏。敢情她還以為自己的演技多麼好啊,不想早就被人識破出來了。
NND,浪費感情。
她心裏苦歎了一聲,低頭又看著自己手中的錢袋。心裏對含笑倒是多了幾分好感,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再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他們。
回頭看了眼新月樓,容繡便回頭轉身要走。隻是這個時候,突然從角落裏竄出一個人影來,速度之快,倒是把容繡給嚇了一跳。
“弟妹啊,你沒事吧,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淩淩六狐狸眼在容繡身上直打轉,關心的問到。但是隨即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於是連忙的把她拉到一個角落裏去,狐狸眼四處瞄了瞄。這才低聲的說到,“弟妹啊,我剛才聽街上的人說,你爹好像是因為擔心你。所以第二天便去我那二師弟那看你了,誰知道啊……你沒看成,他倒是把自己看到床上躺著去了。”
“什麼?嚴重不?”容繡一聽到他這樣說,成親那天容易哭得死去活來的那副景象便在自己的腦中不斷的翻滾著。一聽到他生病了,心裏一抽,便跟著急起來。
“你放心啦。當然是不怎麼嚴重的。看你著急成這樣,我們等下買點東西做幹糧,我給你挖個洞直接到你爹的床底下去。怎麼樣?”其次要挖一條地道直通尚書府,還是有些困難的。但是鑒於他這倆天內屢屢的在自己弟妹麵前丟臉,這次怎麼的也要超常發揮下。
“既然可以挖,你當初怎麼不挖一條讓我和我爹直接見麵。也不要扮成這鬼樣,還學潑婦!”容繡白了他一眼忿忿的說到。
“當初不是怕被我師弟知道嘛!”淩淩六鬱悶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有些委屈。這女人啊,真是個善變的東西。他本來是一片好心,到她這裏卻成了“阻礙父女團聚”了。
午後的陽光,有些慵懶,讓人也忍不住的陡然升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蘇惜洛坐在馬車裏,眉頭緊蹙,心情卻不似那般的輕鬆自在。
他和清和公主成親已經有倆天了。
而這也代表著容繡和君淩天成親也有倆天了。
這倆天,卻仿佛像倆輩子一般。讓他坐不安、睡不好,腦中反反複複浮現的都是容繡那張俏皮的臉,和他們倆人在一起時開心的畫麵。
他不能決定自己的婚事,但是他可以決定自己這個人。
這倆天裏,他沒有踏入清和公主的屋中一步,亦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既然不愛,就不要去招惹,這樣或許到最後,倆人都不會受傷。
隻是夜裏睡得不安的他,迷蒙之間還做了個夢,夢裏是一片杏花林。芳草萋萋,彩蝶翩翩。君淩天一身青衣的靠在一棵杏花樹下,手中拿著的是一根橫笛,吹著一曲說不出的曲子。
曲子纏綿、輕快,猶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而他身後站著一個女子,手裏折了一截杏花枝,小心翼翼地想往君淩天頭發上戴去。君淩天順勢抓住了她……
藍天綠地,倆人便嬉戲於一片杏花林中。
而他卻隻能怔怔的看著倆人這般纏綿曖昧的畫麵,縱使他多麼的想要喊出容繡的名字。可是他的喉嚨卻像是被人塞了一塊鐵,張不開,也說不出話來。
蘇惜洛心情煩躁,困在狹窄的馬車裏,心情更是糟透了。他撩起窗簾,隨意的看著車窗外的街上,不經意間,有一抹熟悉的背影跳入他的眼簾中……
那個背影居然跟她……相像到那種程度……
雖然心裏知道容繡現在應該和君淩天在一起,可是他還是心裏忍不住湧起一股喜悅的感覺,他急忙叫車夫停車,然後自己跳下馬車,往剛才那個背影的方向奔去。
隻是到了那裏,人已去,影已空。剛才那抹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早已不在了。
他站在大街上,四處的望著,隻是人海中哪裏還能找到那身影。他焦急的抓起旁邊賣包子的小二,問到。
“這位店家,打擾一下。剛才在你們鋪子麵前買包子的女人往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