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管家卻是又跑了進來。在容易身邊站定,說到,“老爺,不好了!那個莫離殿下來了!現在恐怕已經再在來你這屋裏的路上了!”
“什麼?那個家夥還敢來?”容易一聽到君淩天那是恨得牙直癢癢的。容繡出嫁的那天晚上,他是一夜沒有合眼,第二天早上便讓管家給他準備了一頂轎子,直奔君淩天在天寧國的府宅。可是這家夥倒好,不僅不讓自己的家丁給他開門,還讓人冷冷的扔給他一句,“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感情很好,她現在沒空來見你!”
叉!這種人渣也有。他當時真是眼睛被狗屎給蒙蔽住了,才會想著把女兒嫁給他這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啊。
管家的話剛說完,君淩天的那抹青衣已經出現在門口了。他的桃花眼半眯,看向同在一邊的蘇惜洛,最後還是撩起袍子,直接向容易跪了下去。“嶽丈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哼!不敢當!”容易雙手負立,用眼睛睨視了他一番,從鼻子裏冷冷的哼出話來,“老夫受你這一拜,恐怕是要折壽了!”
“嶽丈大人言重了!”君淩天站起身來,退到一邊,淡淡的說到。“今天是回門之日,所以小婿特備了一些禮品,還請嶽丈大人笑納。”
君淩天說完,便對自己站在門口的侍從努了努嘴,那侍從會意,向身後一招手。一直守在門口的那些人,便魚貫而入,把各自手中搬的禮品都放到桌子上。
很快的,原本空蕩的桌麵上,此刻已經被君淩天送的那些禮品堆成一座的小山。容易冷冷的看著那些人搬運著東西,掬了下自己的胡須,並不去理會。
主要是他怕自己越說越錯,萬一一個不小心把容繡回來的事情說了出去,那他和自己女兒以後的生活便非常的不好過了。
唉,生了這麼一個“萬人迷”的女兒,他這個做老爹的鴨梨真是大啊。
容易這邊,心裏偷偷的臭美的想著自己的事情。那邊,他這倆位“女婿”和“準女婿”便已經開戰了。
蘇惜洛神色冷峻的盯著到現在還苦苦死撐著的君淩天,淡淡的說到,“君淩天,這回門不是都講究的是新郎新娘一起回門的嗎?那現在新娘呢?是不是你害怕什麼,所以不肯讓繡繡出來見我們!”
君淩天冷冷一笑,道,“妹夫,你這話也說的太片麵了。那麼我請問你一下,今天也是我妹妹回門的日子,你這個新郎怎麼不陪著新娘一起到我那裏坐一坐呢?”
蘇惜洛神情自若的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隔著嫋嫋的煙氣,說到,“這個妹夫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有承認,那麼我為什麼要去呢?”
蘇惜洛掀開茶蓋,對著茶壺裏麵漂浮的茶葉輕輕的一吹,便風輕雲淡的抿了一口茶。
君淩天眉頭一蹙,眸中寒意暴甚,“蘇惜洛,你居然這樣說。置我妹妹與何地?”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還要問你一句,當初你設計讓你妹妹嫁給我的時候,那時,你置你妹妹與何地了?可笑的是,現在居然還回過頭來,這樣的問我?可笑,可笑!”蘇惜洛沉聲的說到,從神情言談舉止中,完全看不出當初的那個柔弱的六王爺。
或許時間真的可以讓人成長,蘇惜洛也在失去了容繡的這段時間裏迅速的成長起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的褪去了當初那青澀的一麵。轉而更加的果斷、成熟,也更加的吸引人。
君淩天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鷲,他桃花眼一挑,半眯著眼睛,帶著些許邪魅的氣息說到,“蘇惜洛,我和我妹妹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但是如果你敢做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君淩天著重的把後麵的一句話加重語氣說到。
雖然是他親手把自己的妹妹推到蘇惜洛的身邊,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以後生活的不開心。要是真的這樣,他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好,我也跟你說一句話!我和清和公主之間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插手!”蘇惜洛麵色一沉,十分堅強的說到。
“你……”君淩天眉頭緊蹙,雙眸暴怒,縮在自己袖管裏的手指咯吱的發出輕響。他咬著嘴唇,說到,“蘇惜洛,我最後警告你一句。不要辜負了清和!”
眼看著這倆個人有火拚的跡象。容易趕緊的站出來,他輕咳了幾聲,一雙眼睛骨碌的看著在場的兩位,“對不起了,二位!這裏是容府,不是你們談論清和公主的事情的地方,如果兩位要繼續的話,那麼請你們回府繼續。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問下君淩天你,我女兒呢?”
薑還是老的辣,容易這樣一說,這倆個被都沉下氣來。而君淩天在聽到容易提到容繡時,眉毛微微一眨,神情似乎有些的不自然,但是很快的他便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對著容易說到,“對不起,嶽丈大人,繡繡她……那晚著涼了,生了一場病,所以此刻才不能來這裏侍奉您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