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段平說話,坐在席間首位的一位明眸皓齒的白衣小生先說話了:“天心大哥遲遲不到是不是看不起我邪某?來來來,先自罰三杯,不然休怪小弟不依不饒。”說著站起身來倒了一杯酒遞給步入亭中的段平,段平也不遲疑,接過酒來一口幹完,又自己倒滿兩杯一口飲盡,喝完大笑起來:“哈哈,沒想到這神秘的邪雲門主居然是你啊小誌,這段時間過得可好?”
邪誌接話道:“多謝大哥掛念,小弟前不久才突破到分神期,前任門主將這勞神費心的門主讓給我,自己卻外出雲遊去了,因為思念大哥所以在這新宅剛修好就派人去請大哥一家來做客了,大哥這次來就和嫂子賢侄一起小住兩天再回去吧。”
段平卻不回話,旁若無人地坐下,喝了一口酒道:“小誌啊,你說是不是我命該如此,我本無意參和這紅塵俗世,這隻是徒增煩惱罷了,可是為什麼我就逃不過去呢?難道這就是因果嗎?”
邪誌揮了揮手,坐在桌前的幾人起身離去,留下段平與邪誌在這亭中,待得人都離開了邪誌臉色一變沉聲道:“大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與大哥是因何相識的想來大哥不會忘記吧,當日若不是大哥相救隻怕小弟今日已成了一具白骨,又何來今日這等身份地位呢,說來還都是拜大哥所賜呢。就是不知那件害的小弟差點喪命的東西還在不在大哥身上呢?”
段平嗬嗬一笑:“小誌何出此言呢,當日我已將那個東西交給先師處理了,你也是知道的。”邪誌冷哼一聲,對著段平說:“大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念你當日救命之恩叫你一聲大哥,若你還是這般態度的話休怪我翻臉無情。”
段平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邪誌見段平這樣卻對著這沒人的亭內說了句話:“將關在偏房的那對母子帶上來。”說完就坐下倒了一杯酒,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靜默地對坐了兩分鍾。
亭外站著那帶段平進府的家丁,而亭外的階梯下跪著一對麵容憔悴的母子,段平看見這對母子不由身軀一震,回頭對邪誌說:“不知邪門主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他們?”
邪誌卻起身走到跪著的婦人身後對著婦人說:“嫂子,隻要你讓大哥交出那個東西,我就放了你們一家人,並且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看怎麼樣.“
那婦人用怨毒的目光看了邪誌一眼,惡狠狠地說:“你休想。”說完抬起頭深情地望著段平輕輕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朝身後的邪誌撲去,同時身上冒出一層金光,好像有什麼要爆發出來了。
邪誌看到段平的妻子小蝶的動作也不驚慌,揮手發出一層紫光將小蝶包裹了起來,被紫光包裹的小蝶麵露痛苦之色卻咬了咬牙拉住了邪誌揮出的那隻手,就在兩手相觸的一瞬間兩人所在的地方傳來一聲悶響,升起了一陣青煙。
青煙散去露出了邪誌的身影,他此時白衣上有多處破損,束起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而小蝶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邪誌看了看有些淩亂的庭院,冷笑著對身旁的家丁道:“去把他們給我抓回來。”
“是。”家丁起身朝著忘憂山莊外飛去。邪誌此時心中卻苦澀地笑了“一個元嬰期地修士的自爆果然不是好挨的,要不是有師父給的這件法寶隻怕我會和我這忘憂山莊一起化為烏有吧,不過大哥、嫂子,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邪誌朝著崖頂的方向看了一眼,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