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火車還有兩個多鍾頭才能到達目的地,我正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古枚笛突然問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考古這門專業嗎?”
我說:“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說實話,考古是一門非常辛苦非常危險的工作,常年風餐露宿,穿梭在崇山峻嶺,大漠冰川地區,弄不好就會丟掉性命。以古枚笛的家庭條件,她完全可以選擇衣食無憂的生活,我們都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地選擇考古專業。
古枚笛喝了一口礦泉水,開始了她的講述:“其實我之所以選擇考古這門專業,並不是什麼子承父業,要繼續我爸爸未完成的事業。我之所以對考古有著如此濃厚的興趣,完全是源於我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情。
80年代中期,那時候我差不多四五歲,我媽被單位派往國外進修,所以大概有一兩年的時間我都跟著爸爸生活,爸爸走南闖北都把我帶在身邊。我媽為此多次責備我爸,怪他沒有給我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不過也沒有辦法,那時候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在鄉下,我爸不願意送我去鄉下過苦日子,再加上他認為孩子的成長必須要有父愛和母愛,所以他堅持把我帶在身邊。其實吧,那時候我還挺快樂的,跟著爸爸去過不少地方,見識了不少風土人情,小小年紀閱曆就已經非常豐富。
有一年,爸爸所在的考古隊前往內蒙古,他們接到報告,在內蒙古的大青山,幾個牧民在避雨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洞窟,洞窟裏麵有很多奇怪的壁畫。
那時候的交通還不是很發達,我記得我們坐火車,轉汽車,甚至還坐了馬拉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考古隊一到目的地就馬不停蹄地展開了工作。他們先進洞窟裏勘察了一下大致情況,當時我也進去了,我對洞窟裏麵的情況記得清清楚楚。
那個洞窟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裏麵很幹燥,四周的山壁被打磨的非常平整,山壁上雕刻著十餘幅巨型壁畫。那些壁畫的線條非常簡潔,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內容卻讓在場的所有考古人員感到深深震驚。壁畫的內容不僅有浩瀚的銀河係、地球大氣層、甚至還有清晰可見的圓盤形飛行器以及戴著頭盔的宇航員。
如果把十餘幅壁畫的內容串聯起來,大概可以得到這樣一個訊息:一艘來自外太空的宇宙飛船到達太陽係之後,也許是飛船出現故障或者能源耗盡,最後迫降在了地球。
在那個年代,關於地外生命的探討還屬於非常隱蔽性的話題,考古隊感到事關重大,立刻向有關部門反應了情況。
第二天,軍方就派來一支駐軍部隊,軍隊封鎖了現場,除了考古隊員以外,不準任何人進入洞窟。我無法再跟著爸爸進入那個洞窟,隻能在外麵的帳篷裏等待。
三天之後,軍方把八具大型石棺運進了洞窟裏麵,後來又把八具石棺拉出來,分別抬進了八輛軍車的後車廂,由荷槍實彈的士兵護送著離開。
後來我問爸爸那八具石棺裏裝著什麼東西,爸爸悄悄告訴我,考古隊在洞窟深處發現了八具體型巨大的屍骨,那些屍骨的構造和人類有幾分相似,卻又不是人類。軍方用石棺運走了那些屍骨,送去秘密研究了。
這件事情在我幼小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跡,我突然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數好奇。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長大了我也要成為一名考古工作者,去世界各地,尋找那些遺失的文明!”
剩下的兩個鍾頭,我和古枚笛滔滔不絕地探討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什麼平行宇宙、時空裂縫、四維空間、時光旅行、地外生命體、史前生物、地球文明周期論等等,不知不覺聊到天光大亮。
嗚——
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汽笛聲,我們已經到達了三門峽火車站。
我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自然而然地牽著古枚笛的手走下火車。
晨曦沐浴著火車站,那些縱橫交錯的鐵軌閃爍著斑駁的光澤,仿佛也在訴說那些遠去的傳說。
走出火車站,我轉頭問古枚笛要不要吃點早餐,卻見古枚笛臉頰潮紅地站在我身後。
我關切地問:“怎麼了?不會是著涼了吧?”
古枚笛有些嬌羞地瞟了我一眼:“你打算牽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趕緊放開手,有些尷尬地衝古枚笛笑了笑。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占她便宜的齷齪想法。當時下火車的時候人流擁擠,我隻是常理性的牽起她的手,恐怕換做其他男人也會這麼做的。
我本以為古枚笛會訓斥我一番,誰知道古枚笛把嘴巴湊到我耳邊輕輕說道:“你該不會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吧?”
我有些尷尬地跑了開去:“你等著,我去幫你買兩張烙餅!”
其實在這之前我對古枚笛真的沒有任何雜念,現在被她這樣一說,我的小心肝反而突突突地亂跳起來。我必須得承認,我確實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而且古枚笛的小手真的很滑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