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先前,紫水將死之時看到的模糊景象,而麵前生出的一人真切的麵孔,那就是早年結義的大哥,展昆侖的曲折經過。
“為了兩位小哥聽的明白,咱們再把時間先前,推上一時半刻接著說說,事情前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經過…”。
那說書藝人沫大師,嘴角皆是皂沫的單手挽袖,興致不減的接聲說道。
“….待得展昆侖一路跟襲恩師,到得這處山間腹地的陰森墳地之時,那血煞老祖已然用得,通天本事舉手抬足之間,製住了結丹修為的蛟涯。
那招鬼爪所罩之處天地蕭瑟,曆時也閉住了蛟涯的全身,法力使其不能動彈,靜靜盤坐於此地麵一處,等待愛徒趕來問話發落。
那血煞老祖這一下,還能白白出手,還大有意外的一同,收服了蛟涯手中的,那件鬼器靈寶“妖爪攬月”。
暗喜稱奇原本世間,還真有人能有機緣煉成此物,眼中手中正在那,有滋有味的,和被製服的蛟涯,如同親密朋友一般,坐成比肩一排,把玩起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叫蛟涯?”
“是!是的!晚輩不知道,這裏還有同道前輩在此修煉,驚擾了前輩,還請前輩見諒,我...我這就離開!
這件妖爪名叫攬月,想必前輩看得上眼,晚輩有幸就當給前輩見罪了,見罪了!請老人家網開一麵….”。那蛟涯也迎合著,嬉皮笑臉的說道。
“師傅!”此時聲隨人到,那兩人的身後,跟近一位年輕之人的身形,立地生風的說道。
“嗯!好,你的功法腳法也有不小的精進,我以為還要多等你一會呢!他就是你要找的蛟涯,為師已然做到這裏了。
下麵的事隨你全全處置,隻是那麵地下還有一個將死之人,看樣子就是被他,蛟涯所做好事的結果。
那人已經是形神渙散,毒氣已遊走全身,至最細微之處,看來此毒十分猛烈難纏,為師也很驚奇,此間到底是何種其毒。
此人恐怕隻是意念未散,所剩下的最後一口氣息了,你且看看對你,有用無用便好,切不可輕易上手沾染,免招是非!”
那展昆侖完全沒有想到,此處還能遇見自己的當年三弟,更沒想到這歲月已然過去了,當年的七年之久,他和紫水的早年青澀稚嫩摸樣。
早就被這亂流世道,磨礪的棱角不見,再加之地下此人一身血色模糊,臉上和全身的肌膚,早已被那蝠頭蟾蜍的奇毒。
所發的巔巒起伏,掩蓋的無法分辨出,是個什麼人樣。
那展昆侖隻是覺得,此人眼中的倔強神情似是極熟,一時之間還印證不上,想不起來,心中似有想到難道他…像是有那麼三分的像….
“大…哥~”這時氣已遊絲的紫水,卻一眼認出了猶疑未決的展昆侖,口中便是那當日的親密稱呼。
片刻之間就已歪頭一旁,口血泛黑的一線直流,漸漸的眼神黯淡的,將要撒手人寰。
可這一聲大哥卻叫的展昆侖,心中翻了一個大跟頭,熱血再次上湧,心中的多年羈絆,終於蹦將出來。
千般思念終於親眼,看見了這世間最後一位親人,他聯想前後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位好兄弟,一直沒有忘記當日的仇恨源頭。
經曆了這些痛苦種種,卻依然苦命的活著,支撐到今天,就為再次舍身死它一次,報仇!
那原本心氣已死的展昆侖,根本就不會被什麼事情,打動感情,可此時這個眼神,這句大哥聲聲,卻再次揭起當年的心底最深傷痛。
轉過頭去“咕咚!”一聲走到,師尊麵前跪了下來。
那展昆侖自是知道,師尊的脾氣極是怪異難詢,你就是費盡千言萬語的低聲求他,他也不一定出手一次。
但隻要他心中願意,你便是不去開口,他也會幫你助你,全然要看此人的心情用事,於是莫不做聲的跪在那裏,全憑師傅施舍之意。
小陰司血煞王這下明白了,原本地下那人便是七年前,那被人擄去和自己前後錯過的,被人當成了人奴玩物展昆侖的弟弟。
那血煞老祖自是知道,展昆侖這位徒兒心性極其好強,象極了年輕時的自己模樣,雖是不愛言語表態,可心中要辦之事,早就心意堅決無人能夠反對,甚至可以豁出自家的性命。
就算先前尋找蛟涯之事不小,但也從來不見這位好徒兒展昆侖,開口央求自己做些什麼,可眼前卻是意向決絕,且是淚流滿麵。
兩條堅實的長腿,跪在那裏擲地有聲,叫人看了生出不忍之間,多出了幾分憐惜之意,暗歎才是一位赤血漢子,願為至親友人能屈能伸的好男兒。
所以那血煞老祖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還破例收其為徒。
血煞老祖慢慢還想起了,當年初遇到展昆侖之時,也是見他跪在自家的麵前,隻是當年無心體會,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可時隔今日老祖,已然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