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陣法的石盤任著此人,法力上下夾勢注入,輪轉滾動漂泊手掌之上的同時,居然如同平常的死物一般,油鹽不進毫厘之間,不見有著任何的變化。
一時之間更加激發起,這位白須老人強烈的好奇之心。
那煽崇天門主白須老煉頭,自此早已不把紫水,當做了後輩來看,而是當做了自家的忘年之交,和莫逆的老友,有著與自家同樣的煉器,級別的高度和過人的見識。
甚至是可以交流,同一層次的大行家對待,雙手遞回石盤滿臉求教,煞是期待的對,紫水殷切說道。
“小道長不!不!…小兄弟!不,不是,…紫水好友!幹脆我叫你前輩得了,你可急死我了,你快快給我演示一遍,如何?”
那白須老煉頭此話說到最後,心氣急躁不僅聲音大了起來,接連身子也挺了起來,手腳支吾不住,但曆時又發覺自家的口氣。
不像是在虛心求人問話,又不僅微微的收回了身子,咪咪起來的眼神,乖巧的看著紫水,為自己答疑解惑。
而那紫水完全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七十開外的白須,老人家居然是如此的好知求學,居然像個孩子那般,為了一個解不開的謎語。
低頭服軟情願獻出,自家最好吃的東西一般,真是叫人看之心中好笑,紫水此時索性的想到,反正自家也無法,用得等同的代價,報答煽崇天的門主,出手一回。
既然此人全然不再意代價,隻是在意此事不計較其他,我又有什麼舍不得,合盤托出的呢。
紫水想到此處,那渾身陰陽的法力,感應著切身的上下,聯係起兩個靈丹一起激發,曆時衝出一股磅礴的法力,猛然震得那周身的七苦長劍,各自一方的開花散去。
於此同時紫水左手,對著桌麵的陣眼石盤,輕撫橫掃看似隨意而過,使七星陣眼的石盤魚貫飛出。
至此拉出幾道銀線亮光消失不見,而右手同時立起雙指,捏動心中的威勢法決,曆時一座以紫水為中心的,金氏陰陽幻象禁錮法陣,鋪張打開。
那白須的老煉頭著實沒有想到,這位叫紫水的小道長,居然一身的法力如此強橫,爆發之時如此凝實,堪比結丹大成的級數存在。
而此間更是難得的是,這股強勢而發的法力,收發於心尺度自如,雖與自己如此之近的距離,居然隻是震開了此間,數把靈劍而已,絲毫沒有遺漏星毫,逼近己身。
刹那之間這裏本是自家,再熟悉不過的會客房間,忽然強光一襲而過,改頭換麵的變成了另一處,自己從沒有來過的一處外界地方。
愕自發現徑自獨立,恍惚孤身而站,無所謂南北的大概方向,同時也完全覺察不到了,剛剛還在咫尺身邊,談坐的這位紫水小道長的任何蹤跡。
那白須老煉頭慢慢的感受此間變化,看見此處竟是一幅,極為難得的人間美景,雖是心中明白這是某一種,陣法生出的幻像而已,根本有沒有此地還是兩說。
但還是被這種真實的景致,感同身受的同時,甚至能觸及體發毛孔,於呼吸之間。
微微感受這裏腳下,盡是一些稚發新生的淺淺,翠綠的小草,那葉莖晶瑩剔透的樣子,著實叫人心生憐愛疼惜。
它相伴著一些老氣,已成的深綠一色的藤草叢生,而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綠色,蔓延直至無邊與無際。
附和著此間的微風,蕩起層層的碧波草浪,隨著那空氣之中,無處不飄蕩之勁感,夾雜著泥土的鹹泥清香。
那股滋味怡神的同時,好生叫人感歎大自然,神奇的生機勃發之象。
那探頭之間的高處,天空之中海天雪雲,形成了青白兩色極是淡雅分明,更是無所束縛如此的悠閑,清晰自在的同時兩不相爭。
前後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是你共同點綴那在,千裏的穹頂之外。
那麵居然還有一處,明知刺眼的烈日強光打下,皓日豔陽高高而掛,卻又叫人不自主的尋光,眯眼看去,心中同時又生出無盡的感觸。
要是人間真有此一處景致,但願能把自家最後的時光,都留在此地情願容作一景,才是甘心那超脫一切的感覺,還有什麼不能舍去的呢。
白須老煉頭隱隱感到,自家的雙目微微刺癢,閉上眼睛再次向別處方向,看去的時候,突然天空之中,降起了毛毛細雨,曆時那些洋洋灑灑,若隱若現之間。
均有一線連接一線的蛛絲,絲織著半空,盡顯的密密麻麻,而片刻之後那腳下的青草,就己被瑩瑩之雨打濕,且是各個滴掛滋潤,露水含珠。
更被此間耀眼的陽光,灼照反射的放眼遠遠看去,盡是象極了無可計數,大小輝映的星光一般,形成了地麵之上,千千萬萬個小小的靈珠之形。
自此從任何角度,更加叫人無法開眼直視,隱隱感到渾身的肌膚,一齊刺痛,更像是無數把無形的劍刃。
欲要割破了那層外衣,而要破壞了血肉的實體一般,真是叫人痛癢之間,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