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身穿一套被祭煉過的霞彩寶甲,分為上下兩段俱恰到十分的卡在腰身,隱隱有靈力化形魚遊之氣,起伏流露其中那靈氣最濃鬱之處,有黑紫之色反襯於寶甲之上。
時而渙散時而清晰好生的離奇,而護住那前身後心之處的金鐵紋路,略見蜘蛛網狀之形,似是某一種受力禦力的珠鏈妙用。
而其中肩胛兩處更有一節,奇異的皮革之物連接於前領,而後覆過於後肩,套頭而過其大概的模樣,象極了蝠身展開張翅之形,穿披過頂。
那手腕一處各係有一段,透粉絲綢的長線縷布,可從邊角一處看出,確是用數十根有餘的,亮絲織就累累交錯才顯出,現在的這種奇異隱射,淡淡的粉白之光。
那布條隨著此人之手,高低來回變化有如夕潮的波動一般,叫人總是覺得此物,要不光是點綴之物,就定是一件可纏可繞,不同尋常的法寶之物。
此時的嬌花娘笑臉不改,單手向身後打出一道遊絲的法力,曆時再次擺回身前之時,恰到好處的用蘭花芊指,拿捏住一支飛來的青瓷茶杯,自顧自的坐在了紫水的一側。
舉重若輕的為自家續上了一杯,叮咚之水冒出寥寥的雲煙,然後緩緩的送進口中過後,這才又是轉過頭來的對著,身邊之人的說道。
“正氣道長,你可真是會找地方休憩,嬌娘我奔波數天,可算是跟上了你的腳步,今天我們算是相見恨晚了。”
“正氣道長?嬌花娘?我要是沒有聽錯,他們都是這般叫你,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認錯了人?
難道你沒聽他們說過,你要找的那人,時時都背著七把巨劍,好生的威武?哪裏像我長得這般瘦小,恐怕連一把巨劍之力,都舉不起來呢。”
紫水說完這話,憑空伸出一小手,自觀自賞的反問說道。
“嬌花娘我自認為還有些眼力,別說是我見過的,就是我沒見過的,嬌娘我一眼看過,就知道是何等人物。
怎麼正氣道長想要否認嗎?還是怕我,嬌娘是來找你尋仇的?嗬嗬…”
“怕倒是不怕,但這道觀之中,處處皆是穿著道袍之人,照你這般所說豈不,人人都有可能是你說的哪位,正氣道長…”。
紫水依舊毫不在意的說道。
“嗬嗬,那是當然,不過敢在身後,背著一個“正”字道袍的人,就算沒有著長劍,天下也恐怕隻有你一人,敢擔著此名了,嗬嗬…”。
那嬌花娘說完此話,就像揭開了一個十分有趣的謎底一般,自家得意的雙目,都快笑成了柳葉倒卷一般,煞是喜氣迷人。
那紫水聽過她這般說話,倒也覺得大有深意的風趣,顧也不可否認的說道
“沒想到這件道袍,倒給我壓了一個這麼大的稱呼,但願我日後行察做事,不能辱沒了這件法衣啊!
隻是嬌花娘你莫要再叫我,什麼正氣道長,我還真有點擔不起,這麼大的名諱,叫我紫水道人便好了。”
“道長何必這麼在乎稱謂,什麼好的壞的名字,也都是讓別人去叫的,就像他們暗地裏是,怎麼叫我的,而我還真得都能一一去殺光殺絕。
更何況也要看是何人出口,去叫了?…”這女子說話亦正亦邪,恐怕心思也更叫人難以揣摩。
紫水也不願和此種人,有更多的閑聊,故而話鋒一轉的說道。
“看樣子嬌花娘此次是特意的來尋我,不知道所謂何事,難道我真的在什麼地方,開罪了你這位娘娘?才叫你大費氣力的找上門來。”
那嬌花娘又是嗬嗬一笑,這一回她可是發自內心的舒暢,此中的好笑之處,在她的眼中隻怕是。
早已品過了男人的秉性百味,卻倒是覺得眼前的這位道長,還能在自家的心裏,鬧些奇怪的癢癢,真是一個好難接近,愈想接近的一個人。
原來這嬌花娘和另外一個姐妹,同為是結丹大成遊曆的散修人物,可這二人憑借一介女流之身的能耐,竟能在修行一界之中,賺得這麼大的名聲,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無門無派無根基的散修人物,四處修行恐怕是數不勝數,但這些人物之中有九成之多,是不會有太高的修為,那其中的原因隻怕多是。
修行資源受限勢單力薄,而法力的手段更是無人點撥,兼之更是沒有機會,研習那最正統的傳承功法。
恐怕是這些早已注定了,這些的人物之中,在修行的途中上,階階都是最難過的門徑,而那種折磨可不是外人,能夠體會的。
可這嬌花娘和這位姐妹居然相互扶持,把自家的修為提升到了,宗師一路的大成級別,甚至是淩駕於其他多數的男人之上。
這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而其中這二位女子,在江湖之上不依仗外人,處處飄零直到現在,為人處世之間不用一些雷霆的手段,狠辣的作風得此諢名。
看來多半也是為了立威自保的無奈之舉。
這修行一途按得修行法力,層麵的高低在前中期的修行,亦可分為靈動.築基.結丹.神識.金丹.化嬰幾個大境,而在這幾個大境之中,又按照法力的嫻熟深淺,分作三階的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