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幾代人的心血,如今盡皆成空!
任我行越想越不忿,仰天嘶吼!
任盈盈驚呼道:“爹!”
任我行吼道:“不!我不甘心!”
就在這時,任我行一瞥任無疆的屍體,盯著他手中緊握的寶刀,登時哈哈大笑,狀若瘋癲,道:“屠龍刀!天不絕我!我還有屠龍刀!”
聞言,楊蓮亭眉頭一挑,看向地上的那把黑黝黝的大刀,暗道:“這是屠龍刀?不是落到嵩山派手裏了嗎?”
心思電轉間,楊蓮亭便想到了任我行和任無疆或與嵩山派勾結了,而左冷禪率‘抗秦聯盟’攻打千秋宮,或許正是任無疆和任我行所促使的。
事實上,楊蓮亭猜的八九不離十。
現如今,任我行與左冷禪也算是同仇敵愾了。二人共同的生死大敵具是楊蓮亭和東方不敗。但他們雙方卻也不可能精誠合作,也不可能擺上台麵,有的隻能是暗地裏互相利用罷了。
抗秦聯盟攻打千秋宮,其實就是王振和任無疆的‘借刀殺人’,甚至左冷禪由始至終都不知道‘屠龍刀’的存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任無疆就是那隻黃雀。
當然,左冷禪也並非泛泛之輩,他雖身在局中,但卻是他將計就計,順勢而為。他雖被任無疆利用,但受益最大的卻是他。千秋宮的秘籍和多年所積攢的財富,極大部分落入他手。
任無疆得到屠龍刀後,才與王振一起找到任我行。
如今任無疆雖死,但屠龍刀卻還在這。
任我行目光熾熱的看著屠龍刀,心想,隻要屠龍刀在手,任無疆一係的勢力未嚐不可被他所用。
不!還不隻!
任我行又抬起頭,看著楊蓮亭。
他們一行人潛入廣東,就是衝著楊蓮亭來的。但也僅僅是打算伺機而動,今夜能抓到令狐衝和儀琳,全然是意外之喜。
活捉儀琳和令狐衝,為的不正是要對付楊蓮亭和東方不敗嗎?
眼下,楊蓮亭就在他麵前,受了傷又中了毒,若是殺了他,甚至是活捉他,豈非是天大的驚喜?控製住了楊蓮亭,秦國還不得聽他號令?
任我行越想越興奮,原本泛紅的臉色越發紅潤的有些妖異。
任我行桀桀一笑,道:“楊蓮亭,你身中劇毒,且此毒無藥可救,你命不久矣了!”
聞言,令狐衝和儀琳,以及任盈盈皆是臉色一變。
楊蓮亭置若罔聞,他的身子自然他最清楚,毒雖劇烈,但他不是普通人,要是那一劍刺中的是心髒,或許對他還能造成威脅,但眼下這毒還奈何他不得,隻要給他點時間,他自能逼出毒素。
任我行繼續道:“現在,隻有我的血魔大法可以幫你吸出毒血,救你一命。”
聞言,楊蓮亭嘴角掀起一絲嘲笑。因為他看穿了任我行眼下的心思。
任我行道:“楊蓮亭,你若想活命,唯有臣服於我,聽我號令。”
楊蓮亭卻是笑容更深,戲謔道:“臣服於你?聽你號令?”
這時,任盈盈對著任我行求道:“爹,楊大哥曾經對娘和我都有過救命之恩,你放過他吧!”
“啪!”
任我行反手扇了她一巴掌,怒斥道:“吃裏扒外的東西!”
任盈盈臉頰浮腫,嘴角溢血,看了看楊蓮亭一眼,又對任我行再次哭求道:“爹!女兒……女兒已經是楊大哥的人了,爹若要害他,就先殺了我吧!”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一怔!
任我行臉色一僵,而後心中湧入一股極大的怒氣。
任我行自私自利不假,但對任盈盈的疼愛也是真心,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女兒。換作任何一個父親聽著自己女兒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都不會好受。更別說任我行這樣一個極好臉麵的人了,女兒無媒苟合,委身於人,對象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任我行怎能不怒?
氣血上湧,任我行的臉色越發通紅,加之麵色猙獰,此刻煞是駭人。
楊蓮亭麵上的笑容亦是僵住了。他當然知道任盈盈是在撒謊騙任我行,為的還是想救他。可事實上他根本不需要她救。若是無他人在場倒也罷了,可儀琳和令狐衝還在他身後。楊蓮亭都不敢想象要是東方不敗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而且他偏偏還怪不得任盈盈。
不過,任我行咬了咬牙,硬生生按捺下一掌打死任盈盈的衝動,看向楊蓮亭,道:“楊蓮亭,隻要你願意娶盈盈為妻,奉我為父,並且改姓任……不,改姓朱!”一頓,繼續道:“我任氏乃是建文帝後人,忍辱百年,為的就是殺賊複辟。隻要你助我奪回屬於我祖的大明江山,到時我做皇帝,百年之後便傳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