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B城酒吧一條街,夏天領著夢夢進了一家酒吧。
踏入酒吧的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夢夢的腿有些發軟,搖滾的燈光忽明忽暗,大廳頂棚,和四壁豪華的裝修,仿佛把人帶入仙境。
舞台上,十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在跳著有挑逗性的舞蹈;舞台下坐著一些,道貌岸然的官員和富商。他們的眼睛火辣辣的,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女孩子,最性感部位。客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曖昧著,桌子上擺放著各色各樣的洋酒。
夢夢緊跟在夏天的身後,夢夢雖然是學模特的,也見過一些大的場麵,但是這樣刺激的場麵夢夢還是第一次見到。
夏天告訴夢夢,台上那個領舞的女孩,叫菁菁,她是本酒吧當紅舞星。
菁菁穿一條紅色超短裙,紅色小吊帶緊身背心,露著肚臍,紅色長靴到膝蓋。挽起的紅發,像在頭上插了幾根羽毛。濃濃的妝看不出菁菁的本來麵目。
突然,全場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夏天告訴夢夢,有人給菁菁送了十藍鮮花,十藍鮮花要一千元錢,一千元錢,菁菁掙五百,老板掙五百。
接下來,菁菁又是擁抱,又是飛吻,又是獻歌。
夢夢和夏天終於到了後台。老板見了夢夢,覺得夢夢氣質不錯。
老板問夢夢,“多大了?”
夢夢說:“二十。”
老板問:“幹什麼工作的?”
夢夢說:“大學生。”
老板讓夢夢換衣服,上妝。
一會的功夫,夢夢被包裝完了。鏡子中的夢夢穿著一條白色超短裙,白色吊帶緊身小背心露著肚臍,白色長靴到膝蓋,長長的頭發卷成大卷,披在肩上,長長的假睫毛,藍色的隱形眼睛,白白的臉,紅紅的唇。
夢夢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夢夢覺得自己不像大學生,倒像舊上海夜總會的小姐。
管他呢,能掙錢就行。夏天不是說,有一次她一個晚上就掙了一千多元嗎?
老板把夢夢領到台前。
老板說:“先生們,晚上好。這位是我們酒吧新來的領舞。歐陽夢。”
台下,掌聲和唏噓聲不絕於耳。
有的說:“哇!好漂亮的小妞。”
有的說:“像白雪公主。”
男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夢夢的大腿,和胸部。
夢夢感覺到,有一雙嫉妒的眼睛,在向他噴火。那就是菁菁的眼睛。
音樂響起,夢夢領舞,跳舞對夢夢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因為夢夢必定是模特出身。在學校也有形體和舞蹈課。
一曲結束,一位男士,給夢夢獻了十藍鮮花。
夢夢也學著菁菁的樣子,和客人擁抱,飛吻,獻歌。
到了後半夜兩點,客人們紛紛離去了。精疲力盡的夢夢來到後台。
夢夢看到女孩子們表情嚴肅,好像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叫落紅的女孩走到夢夢的跟前。
落紅說:“我的錢包丟了。姐妹們的櫃子都看過了,就你的櫃子沒有看。”
夢夢覺得自己又沒拿落紅的錢包,看就看吧。
當夢夢打開衣櫃的時候,夢夢大吃一驚,明明自己的衣櫃是鎖著的,怎麼被人打開了?更讓夢夢吃驚的是,落紅的錢包就在夢夢的衣櫃裏。
夢夢說:“不是我拿的。”
落紅說:“我相信錢包不是你拿的。”
回到寢室,夢夢把今天的委屈和夏天說了。
夏天說:“大小姐,這就是社會,社會複雜著呢。”
雖然第一天上班就受了委屈,但是,必定自己掙到錢了。看到自己辛苦掙到的錢,夢夢開心極了。
夢夢說:“夏天你猜我今天掙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