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14、教父的女人(1 / 3)

“小王陸,會不會下象棋?”

她的辦公室內,芝姐臉蛋緋紅的看著我問道,她有些醉了。

芝姐這一次沒有躺在沙發上,沒有以一個驚心動魄的姿勢背對著我看《金瓶梅》,也沒有一開始就讓我幫她按背。

而是穿著一款似乎是從地攤上掏來的絕對不超過一百塊的白色連衣長裙。

簡單的紮個了馬尾,素麵朝天,不施粉黛一聽到敲門聲,就光著腳,直接跑過來給我開門。

一開門,我就看到月光下的芝姐,笑得特別清澈,就跟學校裏的有一類女學生一樣,特別清純,幹淨,跟一朵百合花一樣。

老實講,這個樣子的芝姐,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心中驚為天人。

講課比賽的頭名我十拿九穩,但周易說這場比賽是為了迎接那個我素未謀麵的經理而舉辦的,我肯定得改變策略了。

我還要趁此良機,一舉捕獲經理的青睞,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泰興皇帝,隻要能被經理賞識,我外出的機會鐵定大增。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特意跑來向芝姐請教一些關於經理的問題。順便借兩本培訓教材的,但還沒開口,就被芝姐拉到了廚房,還下了兩碗荷包蛋麵條,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瓶超市裏隨處可見的29塊一瓶的長城幹紅葡萄酒。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我才喝了一杯,剩餘的酒,全都被她一杯接一杯的幹掉了。

葡萄酒裏頭,加了冰塊和雪碧,這個時候大概是酒勁上來了,芝姐眼睛紅紅的。

“國際象棋,不是中國象棋。”

“我不太喜歡中國象棋,我記得古人曾經評價中國象棋為販夫走卒之戲,拋開其中金戈鐵馬縱橫策略的智慧之外,中國象棋裏頭,有太多中國人的劣根性和固定性,譬如一個卒子,不可以後退,無論走到哪裏,都改變不了它的身份,生下來是卒子,那就意味著一輩子都隻能是個卒子,這樣未免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些。”

這話聽起來還是很熟悉的洗腦節奏,我坐在棋盤邊,不言不語,兩根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這一枚皇後棋子。

“執黑,還是執白?”芝姐問我。

“我嘛,向來有紳士風度,自然是女士優先咯。”

芝姐拈起一枚白色棋子,溫和的笑道:“喜歡後發製人就直說,還整這些冠冕堂皇有的沒的,不嫌虛偽?”

我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聚精會神的在棋盤之上展開一場沒有硝煙的殺伐,下棋的兩隻手,一隻纖細圓潤如玉,一隻手粗糙長滿繭子,都是運指如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三分鍾。

第一局便完了。

我潰敗。

兩人心照不宣的同時擺好棋子後,芝姐問:“第二局呢?要不要換黑白,你來先手?”

我搖了搖頭。

“王陸,其實我跟你的出身差不多,我的家鄉是東北的一個大山中的小村落。”

“是那種秋天就會零下二三十度的惡劣地方,去上學要翻過兩座大山,還要走一道鐵索橋,每天五點半起床,提著煤油燈走兩個半鍾頭才能隔壁村的學校上課,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最窮的那種,養養豬養養雞種種田地,一年省到頭也剛剛隻夠我的學費。”

“生病了也舍不得看醫生,小病還行,挺一段時間興許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