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延可真是強得出人意表啊。
不動聲色間竟然算計到了這種地步,下象棋的有一種看五步看七步都算高手的說話,但楊延可能是那種能看全局的猛人!
我不由眼睛一眯,看向刀疤臉,此時,刀疤臉突然擠出一個詭異的冷笑,對我說道:“姓王的,都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想威脅我?你以為眼神真的能殺人嗎?操!老子早就忍你很久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說完後,刀疤臉這回走路不搖晃了,而是直接走到青色的床頭櫃旁邊,幹淨利落的搬開以後,下麵,赫然露出兩包被壓扁了白粉,在按摩房粉紅色的燈光下,顯得那麼顯然,就是這兩包白粉,直接鎮住了所有人!
也包括我!
鍾陽旁邊的一個警察,二話沒說,直接用對講機喊話,要求警方曾派人手過來,另外一個人直接守在了包間門口,兩個警察麵色嚴肅,甚至,他們的兩隻右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配槍!
事情的風雲突變來得太快了。
我們這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天平竟然在短短的幾個瞬間,就徹底的向楊延那放傾斜了,在吃完中飯後,我跟陳玉環就商量了對付楊延的事情,但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僅僅隻是想得出究竟是不是楊延對我痛下殺手的結論,沒有想到他同樣在上一次公路上的追殺失敗後,馬不停蹄的又出第二起策略。
我相信這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謀劃已久。
否則幾乎不可能在我剛一出醫院,回到青藤會所上班不到十幾分鍾,就搞出了一大堆的動作!
上次在公路的悍馬上,如果我跟陳玉環死了,可以說成是有人尋仇要殺我,而陳玉環隻是剛好無辜被我牽連進去了,事情的結局就是不了了之,而背後那個無形的操控者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接手陳玉環手上掌握的東西。但現在,由於芝姐的突然殺出,我們得救了,又回到青藤會所,到了這裏,他們就不可能下殺招出死手,畢竟陳大小姐死在老淵的場子裏頭,灰色陳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一番火拚下來,興許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局麵。
不能殺,怎麼辦?
很簡單,送進局子裏蹲大牢啊。
我將其中的前因後果一一理順了之後,就明白了,楊延隻怕是早就算好了我會報警,隻要報警就是正中他的下懷!
陳玉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唐十六和丁小勾等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顯然,這一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如果說那兩小包東西,最後可能用關係擺平的話,但是那燈光之下兩包巴掌大的白粉,已經足夠引起警方重視了,兩包的量啊,隻怕至少有120克了,而根據法律的規定,販賣K粉超過100克,坐牢都是15年起水!
鍾陽猛的從腰間掏出漆黑的手槍,一時間,所有人都渾身俱震!
手裏麵拿著手槍,鍾陽厲聲開口道:“在警方的支援,沒有到來之前,誰都不能離開這個包間,否則,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我有權開槍。”
這一切的一切,說真的,任誰都想不到結局,陳玉環臉色蒼白,渾身都搖晃了一下,我連忙扶住她,讓她坐在床上。
就連軍人出身的唐十六也是如此,這一次的事情,真的誰也沒有想到。
我盯著楊延道:“楊經理,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玩這麼大,如此處心積慮的要將我和陳總送進去吃牢飯,我說你怎就這麼聰明呢,剛好將量控製在120克,陳總死不了,但最少的關15年,就算陳老爺子動用家族關係,也得關個七八年,七八年,已經足夠你們完成雀占鳩巢的把戲了。”
“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你。”
楊延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淡淡的掃了我們所有人一眼,還是跟看跳梁小醜一樣,平穩說道:“王陸,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我知道,這麼多東西,你們就算是有天大的關係,也難逃法網了,其實我並不怪你們誣陷我,隻是沒想到為了一點利益,這兩個小混混竟然將你供了出來,老實講,我也很痛心,畢竟你和陳總可都是人才啊,在我們青藤會所任職以來,不僅利潤翻了一倍,就連鬧事者也越來越少了,唉,這一被抓進牢裏,我青藤會所損失巨大啊。”
更絕的是,燈光下老謀深算的楊昭,一副身不怕影子斜的樣子,操勝券如穩泰山。
因為,至此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沒出現絲毫的偏差。
沒有多久,按摩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四五個持槍的警察,這時候,鍾陽很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指著我,陳玉環,還有地上的兩個小混混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四人很我回分局調查,希望你們配合,戴上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