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U盤賺一筆錢的計劃,可行性和操作性都極高。
甚至,我完全可以坐地起價,不說其他人,我隻要給閻鬼雄打個電話提出拿錢贖回去,這個混蛋還不乖乖的將錢打到我的賬戶,哪怕是我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他都不會皺眉頭,不過……我可不會做這種與虎謀皮的蠢事,幾乎沒有考慮太久,我就將兜售U盤的對象,直接鎖定了一人。
老淵。
老淵不是想要U盤嗎,他從來沒有害過我,我殺了薑河被抓是他出手相救,我送給雷蒙四刀那次,本來是要被處於死刑,同樣是老淵出麵才改判成了十五年,可以這麼說,老淵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興許早就客死異鄉了,哪裏還有今日?
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更何況,現在的老淵,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中,甚至不惜拉下老臉,千裏迢迢跑到北大荒去找我,現在逃獄的消息肯定已然走路,這個合租屋裏頭是呆下去了,我將U盤交給老淵,剛好我可以順水推舟合情合理的提出條件。
既還人情又安自身,一舉兩得。
對於老淵,我當然不會獅子大開口,隻要能開起一個會所就行了,不需要青藤這樣的檔次,簡簡單單,做我們兄弟幾人的安身立命之地就行了,也要不了多少錢。
隻要擁有了根據地,算得上擁有自己的勢力了,而且有鍾陽這層特殊的關係在,相信我也能活得滋潤一點兒。
問題是……我要在哪裏落腳?
東,南,西,北四個郊區,顯然我是站不住腳跟的。
那麼幾乎不用考慮,大本營的落腳處,就隻有一個……
市區!
這是一個久別兄弟重逢的夜晚,我們三人喝了不少酒,也說不少事,丁小勾和唐十六走了以後,我又獨自思考良久,最後,按照鍾陽的說法,曹國象也就在這幾天就出獄,我跟他製造巧遇之後,就可能得派出去上大學了,要在這中間平底起驚雷的築起一個會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
我早早的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直接拿出鍾陽送給我的摩托羅拉,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喂?”
“淵哥,是我,王陸,我出來了。”
電話那頭,老淵的聲音又些驚喜,道:“陸子……沒想到你主動給我打來電話,哈哈哈,你在哪裏,給我個地址,我現在就過去找你,我們老少二人當麵談談。”
“青藤會所六樓是私人會客廳,呆會我們就到那裏碰麵。”說完後,我也不囉嗦,當即就掛了電話。
手裏麵抓著一個黑色的U盤,說真的,我的手心都出汗了,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雖然我已經做出了決定跟老淵合作,但是這種事情吧,先探一探口風總是好的。
我穿上那套藍色的西裝,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原本隻有十來分鍾的腳程,足足被我花了半個鍾頭才到,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是早上八點多,北部這座不夜郊區,這個點十有八九的人都在被窩裏頭睡懶覺呢,坐在會所前台等了一個多小時,老淵來了。
讓我意外的,開車的司機居然是陸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陸平是陸九雀安插在老淵身邊的眼前,監督著這個上門夫婿的一舉一動。
老淵看起來雖然依舊是風度翩翩,還是那副文藝大叔的味道,一撇一捺的小八字胡還是很性感,隻是無意中,我看到他的下巴那裏,有幾根胡子已然泛白,夾在一片黑色當中,秋風之中,看上去給我一種說不出的蕭瑟感覺。
走進青藤會所以後,老淵沒有說話,直接朝總裁辦公室走去,對這個我也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跟在他身後。
陸平在門外,我與老淵在門內。
點了煙,老淵看著我,說道:“陸子啊……你這性子真得改改了,熱血太衝易衝動,可不是啥好事,還虧得我這些天走東訪西,到處疏通關係要把你撈出來呢,可是,你這一跑,身份就是在逃犯了……”
“情不自禁……”
我繼續打著哈哈說道:“淵哥,我這個人吧,從進傳銷窩點那天開始,就漸漸養成了瞅著了好時機,要是不跑,心裏就好像看見一風情萬種的美女脫光光在我麵前扭來扭去一樣,不上的話,我能自我鄙視好幾年,那天那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這一個沒忍住,就……”
既然老淵不主動挑明,那麼我也不會傻乎乎的直接開口,有些事情,先開口你就落了下乘了。
比如談判。
事關籌碼。
果然,兩個人都沉默了下去。
老實講,雖然老淵對我不錯,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最忌憚的人反而就是他,因為我發現我再怎麼用力的瞪大眼睛,也看不進老淵的心底去,城府深不可測這句話,有時候是褒義,有時候是貶義。平心而論,在我心中,我對待每一個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策略和態度,無論是喜怒無常陸九雀,還是陰狠毒辣閻鬼雄,又或者是老司機歐陽細舞,包括毒梟曹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