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撒在身上的月光就像是一張絕望的網,將我緊緊包裹,這種環境下,一艘快艇向我快速的開過來,幾乎是必死無疑,在陸地上我還能跑,但是這茫茫大江之上,我哪怕是奮力的狗刨又能怎麼樣?
我認命似的緊緊閉上眼睛,任由越來越冷的江水刺著我的全身,漸漸的,甚至放棄了掙紮。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隨著距離的接近,我看清楚騎著快艇的人……
竟然是閻魅夕!
她還是之前在橋上開黑色超跑離去的那身裝扮。
黑色皮夾克,黑色皮褲,黑色皮鞋……這一身黑在淡淡月色與模糊燈火的交織下,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轉眼間就到了我麵前,用一副戲虐的嘴臉看著我道:“隻要你把你說的那個U盤給我,你現在就可以上來。”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罵娘。
但我還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快艇的邊緣,有氣無力的道:“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了,U盤真的不在我的身上,用你那冷酷無情的腦子,琢磨一下行嗎?你認為我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隨時帶在身邊嗎?”
閻魅夕點了點頭,似乎也覺得我說的有些道理,然後按下按鈕,快艇後麵的終於打開。
我艱難的爬了上去,剛剛跳江的這段時間裏的求生,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精氣神,就跟完成了一夜七次郎壯舉一樣,我虛脫的躺在快艇裏麵,自由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真的,我很慶幸我又從絕地裏麵逃了出來。
但同時我也覺得悲哀,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多少次和現在一樣,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處處仰人鼻息。
此時,閻魅夕淡淡的掃了一眼依舊在兩邊岸上守株待兔的兩撥人馬,淡淡說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廢材麼,一般人要是在這秋日江水裏頭泡個三四十分鍾,恐怕就得沉下去了。”
看著我沒有說話,閻魅夕戲虐的看著我道:“我救了你一命,這個事情你不能否認,加上之前你告訴我的東西,我們算得上是兩清了。”
“一碼歸一碼。”
“現在的話,你若還想活命的話,你就在這快艇之上,告知我,你將U盤放在哪裏了,我讓人去取,如果我拿到東西了,我立刻就帶你離開,護你安全歸家。”
說完這些,閻魅夕緊緊的盯著我,月暈下那張偏冷的臉蛋上麵波瀾不驚,淡淡說道:“當然,如果你敢跟我玩花樣的話,那麼,我並不介意將你丟入江裏,雖然我可以保證不開著快艇撞你,但是我不保證你不會淹死於水中,你瞧那岸邊的人和橋上的人,也都沒有離開,怎麼看都是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決心,所以,你的結局似乎已經注定了。”
不知是水冷,還是心冷,我有些發抖。
看著這個身材嬌小的童顏巨,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想說你乘人之危那些沒用的廢話了,我隻告訴你,U盤的藏地,除了我之外,這個世界上就隻有我另外一個朋友朋友知道,這麼做,當然是為自己留後手咯,因為,我如果發生了什麼不測,那麼她,就會立刻將U盤交給對你們黑色閻家興趣極濃之人。”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如果你魅七爺,還是不信我,那麼你隨意,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不得不這麼說,第一,U盤現在確實不在我的身上。
第二,這個女人剛剛才過河拆橋,我又怎麼敢第二次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