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的月色下,田紅又哭又笑,但是卻沒有說話,我同樣也沒問什麼,我們就那樣安靜的站著,吹著江風看著江景,大約半個鍾頭後,我將手中一個煙屁股彈向了江上,轉個身,離開。
走出百米之後,我聽到了田紅似乎說了什麼話,但是被風一吹吹出了很遠很遠。
我也沒有去追問去多想。
善始,方能得善終。
……我與田校花之間,沒有傷害,沒有糾纏,偶爾想過去但不會念將來,如此好聚好散,於初戀而言,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擺了擺手。
我知道,一如那首我愛極了的詩,那達達的馬蹄聲,隻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
……
回到青藤會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了,我在辦公室內側的臥室準備躺一會兒,老淵來了。
喝了這麼多酒,徐川和廢物哥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而老淵竟然跟沒事的人一樣,我知道,這不是他就量好,而是他喝的相對較少,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小輩麵對相當於提攜者的兩位巨頭,自然是滿杯上,一口幹。
連忙爬起來走到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老淵坐下來了,我才有些精神萎靡的坐下來。
老淵遞過來一根煙,然後對我道:“抽根煙清醒一下,我們談談。”
我點了點頭。
老淵道:“陸子,老話說得沒錯,煙和酒,有時候的確就是兩塊敲門磚,你剛才在酒桌上表現得極好,我能看出來那兩個家夥是真喝得酣暢淋漓喝得開心,還有何太碩父子的事情,你處理得也好。”
“這個何太碩的背後是韓國山星公司,能量也不小,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他不願意得罪這些人。當然,這不是說他怕我們,而是為了利益,他不會去計較。這一點,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何太碩既然知道你是我的人,那麼他想要動你,就要掂量一下。”
“另外,徐川和山飛武這兩個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肯定會打電話給我,問清楚你的底細和來曆,還有管理會所的經過。當然,我和這兩個人的關係,我肯定會實話實說,這兩個人素來都是言出必行。”
“所以,我現在擔心的是你說的事情,一個月的時間,你怎麼可能做到收回成本,並且盈利?”
聽了這些話,我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那個何太碩兒子被我折斷了四指,竟然還折腰跟我這個小輩道歉,光是這份城府,哪裏可能是簡單之輩,而一個能在市區開十幾家品牌手機店的人,顯然是不好惹的,但老淵既然這麼說了,我也放心了。
“淵哥,說真的,一個月回本並盈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那種情況下,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而且,我也不能落了你的麵子。”
我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看扁了,淵哥,從跟著你一路走來,其實我一直都在賭博,與其用三個月來丟人現眼,我不如逼著自己拚一個月,不是嗎?”
老淵笑道:“陸子啊,你變了,現在的你,已經快要接近我老淵心目中接班人的樣子了。”
當時與徐川和廢物哥拚酒的時候還沒啥感覺,但是現在,我發現這白酒的後勁貌似很大,頭發昏,我努力的晃了晃腦袋,看著老淵,道:“不怕你笑話,淵哥,其實自從跟著你以後,當著你的麵每一次的決定,我這個對賭徒特鄙視的人,幾乎都像是在賭博。”
“可能您也知道,我不太相信你,總是擔驚受怕的,因為我真的害怕,你讓我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是英雄的後代,我不想丟我家老頭子的臉,更害怕東窗事發將牢底坐穿……”
“可是,我根本就沒得選擇,可以說走到今天,我是被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