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多,我開著車從南部郊區風馳電摯的趕往市區,其實我也知道,這一趟去恐怕還不止是鴻門宴這麼簡單,得應該是鬼門關了,我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了,我不知道是誰要弄我,更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這一趟,我必須去,那是丁小勾啊,一起共患難同生死的兄弟!
一個多小時後,我到了市區摩天大廈,看了一下這六十多層的高樓。
現在已經快八點了,南城燈火輝煌,而我卻提心吊膽。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去看一看世間的繁華……”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起,還是那個陌生電話,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甚至仰頭看了一眼樓頂的方向。
電話那邊,那個女人冰冷的聲音傳來道:“很好,你果然一個人來了,上來吧,別耍什麼花樣,我知道你沒有報警,因為我這邊市局裏有人。”
我沒有說話,掛了電話後走進電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隨著電梯的緩緩升起,說實話我心裏麵還是害怕的,這摩天大廈,現在已經接近年關,早已經放假,基本上越往上就越沒什麼人,萬一我死在天台之上,真的可算作神不知鬼不覺,死於無名。
現在,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起的身上,白起從下午那個時候出門說提前過來觀察情況,到現在沒聯係我也沒現身,我不知道白起到底在不在這附近。
來到天台的時候,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打開鐵門。
下一刻,我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丁小勾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被結結實實的捆綁得跟一個粽子一樣,隨意的丟在旁邊,還被黑膠布將嘴巴封住了,看到我來了,原本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丁小勾,突然拚命的掙紮起來,那種眼神非常焦急,似乎是想讓我別管他,趕緊逃走。
我朝丁小勾笑了笑,想當初在深山老林之中麵對薑河圍追堵截之時,丁小勾分明可以一個人逃之夭夭,但卻轉身跟我站在了一起,在警察局前,丁小勾完全可以與我撇清關係,也可以逍遙的跑路,但他依舊沒有棄我而去。
丁小勾以命相待,這種時候,我又怎麼能逃走呢?
所以,一個男子從旁邊閃身出來,直接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反抗。
這個天台上除了丁小勾之外,一共就五個人,而我,一個都不認識。
看來,我原本的各種猜測都得被推翻了,天台上擺著一張簡單的桌子,椅子,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公子哥慢悠悠的品嚐著紅酒,旁邊站著一個穿緊身黑皮衣的女人,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和我通話的那一個,另外三個穿西裝的凶悍男子,不出意外這三個人是那公子哥的強力打手。
其中一個男子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麵,推搡著我那了那年輕人的麵前。
此人約莫二十六七歲,長相俊朗,雖然隻是隨意的穿著白色的休閑服,但卻有種非富即貴的氣質,他看著我淡淡的笑道:“你來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青龍,這樣,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以前,我有一個弟弟,他叫蕭青虎,我們兄弟倆的關係很好,可是後來,他就死了……”
看著青年已經閉上嘴巴,我愣了一下,這是一個故事?
就這一兩句話……
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狗屁不通,如果是在平時看,有人給我講這麼一個故事,我一定會覺得那人十有八九是傻子,故事?從前有個人,後來他死了……這是故事嗎?還沒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來得靠譜一點。
但是現在,我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真的,我就納了悶了,此人,為什麼會給我講這麼一個讓我摸頭不著鬧的故事?
我冷靜的道:“蕭青虎,我似乎不認識你,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兄弟也不認識你,莫非,你是歐陽細舞找來的人?又或者是……趙墨生?”
我現在隻能這麼想了,我必須要盡量的拖延時間,因為白起還沒有出現。
這天台,上來的路徑隻有那一道鐵門,而且那裏還有兩個男子守著,如果發現有人來,完全可以從這邊鎖死,誰也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