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市最豪華酒店的五號包房裏,已經備上了一桌豐盛的筵席。
主位上,坐著一位身穿西服的壯漢,他的雙眉之間有火焰刺青。
正是城南江楓手下頭號保鏢褚建。
包房的大門被人推開,胡彪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胡彪之後,褚建冷峻的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歡迎兄弟回家,這幾個月在外麵漂泊,辛苦了。”
胡彪擺擺手,“我跟著沙少,天天有吃有喝有女人,算不上辛苦。”
褚建朗聲大笑,伸手邀請胡彪入席。
胡彪坐下來,看著滿桌子的名貴菜肴,對褚建點點頭,“讓江總破費了。麻煩阿建回去後替我給江總帶個好。”
褚建應承下來,然後道:“也請胡兄弟轉答我家老板對沙少的敬意。”
等幾個有些身份的人落座後,褚建讓服務員給眾人倒上酒,然後舉杯道:“今天,我受江總的委托,為胡兄弟辦接風宴,希望胡兄弟吃好喝好,不要客氣。”
說完,他率先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也紛紛幹杯,酒席正式開始。
褚建跟胡彪兩人熱烈地交談著,不過,他們說的大都是些沒有實際內容的家常話——他們兩個心中都明白,今天隻不過是江楓跟沙少陽兩個大佬合作前的試探,具體將來怎麼合作、采用什麼方式,還跟各自的主子請示過才能做決定。
接風宴結束,胡彪坐車離開。
在車上,胡彪微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笑嘻嘻說道:“彪哥,不用著急回酒店吧。我覺得咱們應該去天宮洗浴城放鬆放鬆,聽說咱們走了之後,那裏又新招了挺多技師,質量都挺不錯。”
另一個混混笑道:“大馬猴,你們是從平海市過來的,那裏的小姐可比中州多多了,以彪哥的眼界,還能看得上這裏的貨色?”
車上的眾人大笑。
後來說話的混混也跟著笑,笑過之後,他又湊趣道:“彪哥你不知道,到現在天宮還總有人念叨你呢,說隻要在電視上看到鄭伊健,就能想起彪哥來。”
話剛說完,混混立刻意識到不妥。
他剛才那麼說,純粹是想拍胡彪的馬屁,把胡彪和鄭伊健畫上等號。
可是他忘了,當初胡彪留著長發,倒是跟鄭伊健有點相像,可如今胡彪剃著平頭,凸顯出滿臉橫肉,怎麼跟人家相比。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胡彪的長發可不是他自願剃的,而是關在監獄裏被人強行剃掉的。
所以說,這話純屬想拍馬屁,結果拍到了馬腳上。
胡彪臉色神色稍冷,仍舊微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了補救自己拍到馬腳上的巴掌,那混混趕緊將他掌握的消息彙報出來,“對了,彪哥,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去平海之後,我們原本想收拾劉牧星替你出氣。可是沒想到他投奔了城北大飛,在歡派酒吧裏當服務生,我們沒有你撐腰,所以沒敢動他。”
聽到這個消息,胡彪緩緩睜開了眼睛,瞥了那混混一下,“現在是法製社會,別總想著收拾這個收拾那個,要做守法的公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