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星走過去看熱鬧,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嚴夫人淒厲的大叫一聲,然後就是不斷地哀嚎。
劉牧星注意到,此時出事地點已經圍了一群人,通過這群人腿間的縫隙,他看到有個女人正躺在地上,不斷地翻滾。
通過她穿的衣服,劉牧星認出來,正是剛才曬“家族官譜”的嚴夫人。
而他的兒子嚴熊站在旁邊,手裏拎著一個湯盆,臉色嚇得煞白。
“你們幼兒園是怎麼搞的,出來野炊居然連個滅火器也不配,萬一出了事故,誰負得了責?”嚴回春向緊跟過來的於老師咆哮道。
這件事是他侄子嚴熊搞出來的,他卻不想訓熊孩子,就把怒氣傾瀉到幼兒園身上。
接著,他指揮助理與學徒,將嚴夫人跟熊孩子領上車,然後直奔醫院。
“真慘啊。”有目睹事件過程的家長小聲議論。
通過他們的議論,劉牧星了解到了事實的經過。
原來,回到自己的灶台前,嚴夫人忙著跟嚴回春說話,熊孩子則抽出灶台裏燃燒的木柴玩耍。
嚴夫人注意到了熊孩子的舉動,卻未阻止,隻是讓他小心點。
就這樣,熊孩子把燃燒的火柴當成熒光棒,到處揮舞,結果無意中打到了嚴夫人的頭上。
嚴夫人的頭發上不知抹了什麼東西,接觸到明火後當即燃燒起來,嚇得她尖叫一聲,忙亂地用手撲打頭上的火苗。
熊孩子見自己闖禍,頓時急了,可是又夠不著他媽的頭,正好看見旁邊有一個湯盆,裏麵是某個家長剛做出來的湯。
他隻想著水能滅火,於是端起湯盆對著他媽的頭潑過去。
湯剛出鍋,溫度極高,最後的結果是嚴夫人頭上的火被澆滅,可是整張臉卻被開水燙傷,疼得她虛捂著臉,躺在地上打滾。
出了這件事,野炊活動自然不能再進行,於老師將嚴夫人送上救護車後,然後便宣布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讓大家自行回家。
劉牧星開車拉著寶貝女兒往家裏走,結果在十字路口,又碰到了嚴夫人等人。
此時他們正在一輛倒扣的車裏,剛剛被人救出來。
嚴夫人的臉在翻車時遭受了撞擊,再加上原來的燙傷,此刻疼得哇哇大叫。
劉牧星開車慢慢駛離現場,不過他能聽到路邊有人議論,說是這輛車闖紅燈,結果被正常行駛的大卡車當場撞翻。
“倒黴”詩的效果,果然不是蓋的。
劉牧星拉著七七繼續朝家裏走去,離開現場五十米後,他又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嚴夫人發出來的,不知道她又遇到了什麼倒黴事兒。
還沒到家,七七便已經躺在後座上睡著,小家夥今天真是玩累了。
車停下後,劉牧星將七七抱進屋子裏,放在小床上,輕輕地將她的鞋襪除去,蓋好被子。
看著女兒閉眼熟睡的樣子,劉牧星回想起小家夥剛才為自己留菜的場景,心裏再一次被暖蘇。
城市的另一端,季飛洪走出了拘留所,抬起頭來,微眯著眼睛,看著外麵豔陽高照的明朗天空。
已經兩天不見天日了,現在能夠出來,呼吸自由的空氣,感覺很好。
“洪哥。”有兩個精壯男子迎了上來,“大飛哥在辦公室等你。”
季飛洪點點頭,跟著他們上了汽車。
這次能這麼快出來,真的要感謝大飛哥,如果不是她找關係疏通,季飛洪肯定會跟他的便宜大舅子一樣,被關上半個月。
季飛洪真的慶幸,自己找對了一個好老板。
汽車停在一幢銀灰色的大樓前邊,這裏原本是江楓集團的總部所在,他倒台後,大飛自然地接管了他的勢力,以及這座中啟大樓。
季飛洪坐電梯來到了第十七層,大飛的辦公室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