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幾個女隊員,又變成星星眼,心裏充滿了對童心語的羨慕,隻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個這樣的男盆友。
聽完漢森的講述,李教授心中的憤怒慢慢消失,對劉牧星的印象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很多時候,人們對某件事情的評價,取決於對做事之人的觀感。
原本李教授還覺得,劉牧星獨自救人,屬於目無紀律的行為,應該嚴懲。
而現在,他卻感覺劉牧星有情有義,為了救老部下不顧危險,值得表揚。
劉牧星自然不知道基地裏發生的事情。
此刻他正站在亞馬遜中,望著遮天蔽日的叢林,皺起眉毛。
現在,他已經身處靜默區。
這裏的幹擾太厲害,不但電話沒有信號打不通,甚至連磁場都發生扭曲,指南針一會兒指指這裏,一會兒指指那裏,就像腳踩n條船的渣男,從來沒有明確的指向。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懵圈,別說救出其他人,連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個未知數。
可是劉牧星不慌不忙,在自己手心上寫下尋人詩,然後隨便找了個方向,走了過去。
寧嶽睜開朦朧的眼睛,依稀看到劉牧星走到身邊,不禁驚喜地叫道:“教官,你來了!”
隨即,他緊緊地抓住劉牧星的胳膊,不肯鬆手。
邊峰無奈地歎了口氣,“寧嶽,我是邊峰。教官已經不教我們了,他怎麼可能來這個鬼地方。”
寧嶽聽到聲音,用力甩甩頭,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
這時他才看見,自己抓住的,是戰友邊峰的胳膊,不是教官,於是黯然鬆開了手。
邊峰將寧嶽扶在樹幹邊坐好,然後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自從跟李教授分散後,他們四個特種兵又遇到幾次危險。
雖然人員沒有受傷,不過卻遺失了所有的裝備,隻剩下貼身的匕首。
而且,糟糕的是,寧嶽偏偏在這個時候發起高燒,失去了行動能力。
盡管邊峰等三人不斷使用土辦法,可是隻能起到延緩作用,如果再不出去救治,寧嶽性命堪憂。
邊峰把手縮了回來。
他明確感覺到,寧嶽的額頭比昨天燒得更厲害。
不過邊峰臉上卻露出笑容,“不錯,寧嶽,你的體溫正在慢慢減退,我看再過兩天,不用到外麵吃藥打針,病也能好。”
寧嶽的喘息有些粗重。
“邊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邊峰本來就不會騙人,聽到戰友這麼說,更不知道如何安慰,隻是恨恨地捶了一下樹幹,“都怪我。如果昨天沒遺失背包就好了,背包裏有治療你的藥物。”
寧嶽虛弱地搖搖頭,“邊哥,這不怪你,當時情形太緊急,咱們幾個人的背包,全都遺失了。”
這時候,旁邊的樹林裏有響動,邊峰警惕地朝聲響處望去,發現是另外兩個戰友返回,頓時高興起來,“寧嶽,堅持住,他們打獵回來了。等咱們吃飽了,有了力氣,肯定會找到回基地的路。”
他說話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他發現,兩個戰友的情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