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從他嘴裏說出,立刻變成另外的套路,“姓單的,別總拿梁禧來壓我。你知不知道,要是沒有梁禧在你背後撐腰,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屁!”
聽到宮新明的回應,單偉凡氣得渾身哆嗦,“宮新明,你有種!既然你瞧不起我,那我就把你說的原話告訴梁少,讓梁少親自跟你對話。”
說完,單偉凡恨恨地掛斷電話。
宮新明目光呆滯地望著手機屏幕,突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張該死的破嘴,怎麼又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他趕緊給單偉凡回撥,想要解釋一下,結果電話裏提示他無法接通。
信號不可能突然中斷,顯然,這是單偉凡隨後把他加進黑名單裏了。
宮新明此刻恨不得用刀把自己的嘴割下來。
這是這張破嘴,不經意間說了兩次實話,硬生把自己在京都的基業毀掉大半。
以單偉凡的為人,自己罵了他,他必然會找梁禧告狀,而且肯定會添油加醋地說自己的壞話。
以梁禧狹小的心胸,肯定會收拾自己,京都已非久留之地。
想到梁禧整人的手段,宮新明忍不住打個冷戰,他決定馬上離開京都,躲過風頭。
宮新明又給他的好基友鞏壩打電話,讓鞏壩幫忙給他辦米國的簽證。
他準備使用旅遊簽證,那樣最多可以在米國呆半年,想必在這段期間內,他應該能找到辦法,取得梁禧的諒解。
鞏壩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宮新明辦簽證,他痛快地答應下來,然後問道:“新明,你怎麼突然間要去米國?”
宮新明有些不耐煩,“我在京都出了點事兒,準備出去避避風頭。”
鞏壩“哦”了一聲,並沒有嘴欠地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他繞這個話題道:“新明,你去米國,正好幫我捎些東西給皇甫絲雨。”
皇甫絲雨是鞏壩的女朋友,此刻正在米國上學。
宮新明皺著眉頭,“你不用費心思捎東西給皇甫絲雨了,她早就背叛你,成為我的女人了。”
“宮新明,你剛才在說什麼?!”電話那頭的鞏壩怒氣衝衝地叫道。
宮新明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如何應付梁禧,他順嘴說道:“我上次去米國的時候,皇甫絲雨就跟我上床了,要不是你每月給她生活費,還有點用處,她早就把你甩了。”
“宮新明,你現在在哪裏,我要去找你!”鞏壩寒聲道。
宮新明報出自己的地址,忽然間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立刻呆立當場。
我肯定是中邪了,否則怎麼會什麼實話都往外說。
不好,鞏壩是死心眼,以他的脾氣,核實之後,肯定會拿刀劈了我。
宮新明麵如死灰。
他的腦袋裏出現梁禧暴怒的臉,還有鞏壩手裏的刀光,嚇得激靈一下,趕緊跑到自己的車裏,然後一邊抽自己的嘴巴,一邊開車,逃離京都。
劇組裏的劉牧星自然不會想到,自己僅僅用了一個“真話”詩,就能同時起到“黴運”詩的效果。
此時,他剛剛接到顧承遠的警告:牧星,我剛得到消息,你跟心語從劇組回來的路上要加小心,有人可能要對你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