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裏的動靜平息下來。
又過了五分鍾,裏麵的燈關掉,枚月從裏麵走了出來。
“梁少睡著了,你們不要吵醒他。”枚月對保安說完,然後不緊不慢地從病房離開,走出醫院。
兩個保安麵麵相覷,不知道枚月今天晚上到底是來幹什麼?專程來送炮的?難道沒啞火?
某個保安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對勁。
他皺著眉頭,仔細思考半天,然後突然醒悟:那個枚月臉上白皙如常,根本沒有劇烈運動後的紅暈表現!
保安把這個疑惑告訴給同伴,同伴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他們沒往別的地方想,隻以為這是梁大少爺跟枚月聯合演的雙簧,是為了對外宣稱自己雄風依舊強勁。
梁大少爺的計劃,這得配合呀。
他們倆交換一個眼神兒,決定將此事瞞下,要是別人問起來,就說梁少龍精虎猛的,搞得枚月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
“枚月”從醫院裏出來,然後又開著自己的車,返回剛才的賓館。
她走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直接把門從裏麵鎖上。
已經等候多時的劉牧星,在單偉凡的身上寫下“遺忘”詩,又為自己加持了“藏名”詩,然後微翹嘴角,抱著旺財跟小花,瞬間消失在屋子裏。
第二天,單偉凡被猛烈的敲門聲吵醒。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忽然發現自己懷裏有一具溫熱的胴體。
等他定睛瞧去,頓時震驚萬分地發現,原來自己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梁少的禁臠枚月!
兩個人都是赤裸著身體,而且還處於聯通著的狀態。
單偉凡大驚,他還沒等做出反應,突然間,賓館的房門被從外麵撞開,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後麵,還跟著梁武徒。
此時的梁武徒,臉色陰沉得像是燒得十多年的鍋底。
就在早晨,梁家雇傭的護士去查房,結果發現梁禧雙目圓睜,已經死去多時。
護士趕緊報警,兩個保安也嚇傻,趕緊通知梁氏家主梁武徒。
等梁武徒趕到後,兩個保安趕緊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報告給梁武徒。
這時候,他們什麼也不敢隱瞞,同時說出了他們看到的疑點。
此時,警察也大致推算出了梁禧的死亡時間,正好跟枚月到來的時間相吻合。
梁武徒大怒,當即動用關係網尋找枚月的下落。
梁家在京都能量很大,再加上旺財刻意留下了許多線索,使得梁武徒很快便尋到了枚月的下落,於是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梁武徒起初還不太相信枚月殺人,直到看到賓館床上那一幕,他立刻找到了理由——原來枚月劈腿單偉凡,估計是被自己的兒子發現,所以枚月才會狠心地殺人滅口。
梁武徒怒火中燒,他“噌”地一下跳到床上,抓起枚月的頭發,照著她的臉左右開弓,使勁扇她的巴掌。
暴怒的梁武徒被警察拉開,然後警察示意枚月跟單偉凡穿好衣服,回到警察局接受調查。
等警察將人帶走之後,梁武徒多少恢複了一些冷靜。
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按理說,枚月沒有理由殺自己的兒子呀。
就算枚月的奸情被兒子撞破,她怎麼堂而皇之地去殺人,而且在殺人後居然不逃跑,反而重新回到賓館裏胡混呢?
不處整個證據鏈都在顯示,枚月就是殺死自己兒子的真凶,這個錯不了。
根據這個結果,梁武徒終於想到了枚月行凶的理由——梁禧素來不能接受自己頭戴綠帽子,所以如果枚月敢偷人的話,必定會遭到重罰。
尤其是在這個特殊時期,梁禧不能人事,再被女友背叛,以他的極端性格,很可能做出殺人的舉動。
估計枚月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會冒險去醫院把他殺掉。
這樣的理由勉強能解釋通了。
這到底是不是真實原因,就看警察調查出來的結果了。
顧家是京都的大勢力,所以梁禧翹辮子的事情,顧家第一時間就收到了。
早餐的時候,顧承遠笑著告訴劉牧星,以後他就不用這樣擔心了,因為那個睚眥必報的梁禧已經死了,死在她女朋友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