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狂熱信徒裏麵偏中級的了,是教主特意找出有改進價值的低級狂熱信徒改進而來。
低級的狂熱信徒連話都不會說,戰鬥還是公式化,就是一堆炮灰而已。
一股無名火夾雜著恐懼在心頭燃燒,此時呼哨兒的模樣怕是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是受傷極重,隻見她體表都是擦傷,膚色還白裏透紫從傷口流出的血液紫紅參半,有著紫色紋路的赤藤無力的低垂。
傷口在往外流血的同時,還有古樹之種在吸食著自己的血液,這麼看來失血過多變成狂熱信徒的幾率會比變異的幾率還要高上許多。
狂熱信徒啊!就是眼前這種空有一副人類的外表,卻如人偶一般的家夥。
隻見呼哨兒怨毒地瞪著兩個大漢,見大漢毫無反應,呼哨兒的心中怒意更甚,赤色藤蔓電閃而過,兩個大漢不及反應,頭上便多了一個大洞。
雖然在平時呼哨兒也可以做到讓這個等級的狂熱信徒不及反應就死亡,但是她知道,此時的自己受了重傷,卻仍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所以自己的實力正在提高,這也是古樹之種正在變異的一個表現吧?
砰!看著倒在自己跟前的屍體,呼哨兒怒意略消,但隨即她就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抿緊嘴唇,隻覺得體內一陣氣血翻騰,雖然她強行壓抑,但仍有一絲血從嘴角溢出。
這就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使用能力的代價。
無奈之下,呼哨兒隻好忍受著全身火辣辣的疼痛,朝著教主的臥室行去,她記得,這個時間點教主應該是在臥室的,錯不了,因為以往她都和教主在同一張chuang上。
片刻後,她來到了教主臥室外。
“聖使,”臥室外,兩個大漢堵在門前,是三級狂熱信徒,“奉教主令,教主已經睡下,您不得入內。”
“啊~教主~啊~您~輕點啊~……”仿佛是在諷刺這些狂熱信徒一般,他們話語剛落,女人的呻|吟聲便從教主的臥室內傳了出來。
轟!仿佛耳邊傳來了天崩地裂的聲音,呼哨兒腳步踉蹌地退後幾步,她並不在乎教主有多少女人,但卻無法忍受教主居然如此直截了當的將她拒之門外。
雖然教主曾告訴過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使用那些力量,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如此這般的決絕,竟叫她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十年前,尚在Z國西南邊境山區潛伏的暗影教教主劉建標,將前來抓捕他的簡稱ZAS的國安靈異事件調查組的一個小隊擊退,卻獨獨留下了她。
以嗜血古樹之種相逼,年少無知的且實力有限的她不得不留在他身邊,卻想不到十年獨寵最終近如此決然的化成了棄之如履!
呼哨兒靠在牆上,渾身不住地顫抖著,赤色藤蔓上紫色的紋路越發的多了,她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但手上的觸感卻讓她心驚。
呼哨兒蹣跚著來到一麵掛在走廊牆壁上的鏡子前,卻發現自己往日光滑的皮膚現在卻如風幹的橘子皮一般折皺。
呼哨兒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靠在緩緩下滑,最後坐在地上。她知道,那個以價值來衡量他人的男人,已經把自己給拋棄了。
身上的疼痛仍然在繼續,它無時無刻提醒著失去教主重視的呼哨兒,唯一能夠救自己的人已經將自己拋棄了,到頭來,自己仍然隻是一個工具而已,劉建標需要的時候帶在身邊,不需要的時候就拋到一邊,或者又隻是一個小小的寵物,高興的時候哄哄,厭惡了就踢到一邊。
十年相侍,難道竟連最後再救自己一命都做不到嗎?甚至連最後一麵都不願意見,且轉頭就把另一個女人逼到他的chuang上。
是自己奢求太多,還是他太無情?
不行!怎麼能就這樣結束呢?與其這樣的等死,還不如去找那個男人,反正自己已經身在絕路一無所有了,再加上反正都要死,如果那個男人再次拒絕自己,那麼自己就是死,也要把他拖下地獄。
心中的不忿和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讓呼哨兒再次有了動力,隻見她扶著牆站起身來,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拖著有著血紅色紋路的及地紫藤,再度朝著教主的臥室行去。
意料之中的,守門大漢再度攔住她的去路,重複之前的話:“聖使,奉……”不待大漢把話說完,紫色的光影電閃,兩個被削去頭顱便倒在了地上。
不待其他的大漢反應,紫色的電光如風似雨一般掃蕩過整個走廊,走廊上的大漢無一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