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曉楠就怕別人問這個,胡謅道:“我隻是對德寧公主本人很感興趣而已,野史上流傳著她和殮難將軍蘇菁陽的愛情故事,故事淒美絕倫,讓人為之惋歎。在元將蘇菁陽的墓室裏找到了他寫給德寧公主的絕筆情詩,讓我深深為之感動。所以我便想找到德寧公主的墓穴,哪怕隻能找到德寧公主的一件物品也好,帶回博物館裏,跟蘇菁陽的遺物放在一起,也算是讓這對死別的戀人,能夠團聚吧。”
池蕭看著越曉楠,不知是對她說的話感興趣,還是對她說話的樣子感興趣,越曉楠總覺得他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的嘴唇。
有點尷尬的別開眼,越曉楠幹笑一聲道:“池老板是不是覺得我這想法有點可笑啊!”
池蕭似乎回神了一般,轉開眼,看向麵前的湖水,輕聲道:“我一點也不覺得越小姐的想法可笑,反而覺得有這樣想法的人,很溫暖……”
溫暖?越曉楠有點詫異,沒明白池蕭這個用詞是什麼意思。
池蕭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湖水,直到夜真的有些寒冷了,才一起起身回招待所。
上樓的時候,卻看見方然正好從樓上下來,神色有點焦急,看到越曉楠和池蕭,先是一愣,繼而麵色倏地沉下來。
越曉楠瞧著他瞬時變冷的臉色,突然間有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抓包了一樣!
池蕭卻笑了笑道:“方少這麼晚也出去賞月?”
方然聞言幽幽的看了越曉楠一眼,用冷得掉渣的聲音說道:“兩位這麼閑情逸致,大晚上去賞月?”
越曉楠一驚,那種久違的壓力山大的感覺瞬時湧上心頭,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解釋,可方然卻已經轉身上了樓。
池蕭對著越曉楠一臉無辜的攤攤手,越曉楠頓時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可是……
他故意什麼啊?難道方然和她之間真的有某種奇怪的跡象嗎?大家都看得出來?
被一驚一嚇的,越曉楠一晚上也沒睡踏實,第二天一大早便要啟程離開,從石井鎮上大路趕到酒泉市,張斌回蘭州,他們其他人再從酒泉市乘坐軍用飛機回S市。
這一路上,方然再沒和越曉楠說過一句話,一直到下了飛機。
池蕭的車已經在軍區機場外等著了,開車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見了池蕭恭恭敬敬的叫了聲“老板”。
瞅著跟方然恭敬敬禮的飛機飛行員,再瞧瞧池蕭這邊恭恭敬敬的小司機,越曉楠再次深深感受到有錢有勢果然待遇差別好大。
池蕭招呼她一起走,意思要送她回去。
越曉楠正想回答,便看見身邊方然好像夾著一道寒風一樣,從她身邊走過去,對著池蕭冷冷道:“她我來送,你自己走。”
池蕭笑了笑,似乎也不在意,跟越曉楠打個招呼,先行離開。
方然看著越曉楠,那目光複雜淩厲,氣勢強勁,讓越曉楠忍不住垂下眼,又心想掙紮的想,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幹什麼非得屈服在人家的“將威”之下。
方然看了她半天,讓越曉楠覺得垂著頭的脖子都有點酸疼了,他才好像歎了口氣一樣,有點無奈的開口道:“越曉楠,你到底想……”
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越曉楠佯裝沒聽懂,一臉愕然的抬起頭,然後看到方然氣得漲紅了臉,終是沒把那句要說的話說完,冷哼一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越曉楠長長鬆了口氣,她不是情犢初開的小丫頭,方然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她現在卻隻能裝糊塗,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所以隻能回避……
在路上,越曉楠給家裏打了電話,爸爸已經回去了,弟弟一個人在照看裝修的事情,房子已經裝的差不多了,不過還不能搬進去,越曉楠隻能繼續寄宿在白蘇蘇家裏。
至於單位的宿舍,自從撞見了趙琳和孫北程在一起,她是沒打算再回單位去住了,趙琳也不是本地人,所以也住在職工宿舍裏,為了防止尷尬的碰麵,她寧願主動一點,先離開比較好。
跟白蘇蘇打電話說她回來了,白蘇蘇興奮的當即表示跟單位請假,回家給她接風洗塵。
越曉楠一路在打電話,方然一路冷著臉,除了到站的時候,越曉楠說的那聲謝謝之外,兩人再沒有任何交流。
瞅著方然的車疾馳而去,越曉楠歎了口氣,心裏也不是滋味,可是於她而言,眼下卻真的沒有辦法來應對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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