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大帽子相思可真是架不住了,不管是從哪一方麵看,涔露都要甩她一條街去。看著涔露不像是開玩笑,於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若是姐姐不嫌棄我,我自然是願意的,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高攀了。”
涔露抿嘴笑了起來,“想要跟我做姐妹的可多了去了,我可瞧不上眼。那些人看著親親熱熱的,可是肚子裏全都是算計人的心思,你啊看著就是挺清亮的一個人,一眼就能看到底了,難得的是這份心。”
兩人越說越投契,還真的就把這姐妹做成了。涔露就從手腕上退下一個瞧著不起眼的鐲子塞到相思的手裏說道:“這鐲子不是什麼珍貴的法寶,不過是你姐夫這幾萬年來煉成的最好的一件法器,這法器也沒什麼大的用處,頂多就是在關鍵時候能救你一命,這裏麵封著一道我們二人合二為一的力量。”
這禮物可真是貴重的很,一看就是千舒瑀留給涔露在危急關頭保命的東西,相思可不能要,忙推辭道:“這可是不得,這是姐夫給姐姐的,我不敢奪人所愛的。”
“這可就生分了,這東西算不上多珍貴的,珍貴的是這發豈能容得下我們二人的法術。我在他身邊一般用不上,倒是你現在處境堪虞,顧湮城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且拿著保命吧。這東西觸動了,我們夫妻就能有所感應,到時候隻要不是你在天邊我在海角總能護住你的。”
至情至性說的就是這樣的了,不結交的時候淡淡的,一旦真的當成朋友了,可就是交心了。
相思再推拒可真是就是不識好歹了,於是隻得收了下來,笑著說道:“我真是撿了個大便宜,看我運氣多好,金甲龍還說我在仙靈界的時候運氣背的要命,走一步都能摔一跤的主兒。”
聽著相思的話,涔露細細觀看相思,好一會兒才皺了皺眉頭,就對著另一邊的千舒瑀說道:“你來看看。”
千舒瑀聽到涔露喊他,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很快的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涔露先把兩人結成姐妹的事情講了一遍,相思立刻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姐夫。”真心有些尷尬。
千舒瑀倒是神色不變,大約他家的媳婦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遭了,不過瞧見相思手腕上的東西的時候,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老婆,但是也沒有翻臉,隻是心口有些不痛快,這東西可是他費盡心思煉製而成的,就被她這麼送人了。
涔露笑眯眯的看著千舒瑀,與他神識傳音說道:“我有你呢,用不到這個,我新認得這個妹子也挺可憐的,留給她保命吧。”
千舒瑀被涔露的甜言蜜語說的沒脾氣,隻得做罷,看著她講道:“要我看什麼?”
“你看看我這個妹子的氣運,我瞧著好像有些不太對頭。”涔露拉著千舒瑀一起坐下,有看著相思說道:“要論起觀人氣運一道再也沒有能超得過狐族的,不過你這姐夫倒也有幾分研究,我跟著他學了些皮毛,讓他替你看看。”
相思聽著這話就知道肯定事情有不妥當的地方,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她在狐二哥身邊這麼久,如果她的氣運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狐二哥早就說了。於是笑了笑,就說道:“好啊,還真沒有人替我看過呢,剛認了姐姐,就有這等福利,真是鴻運當頭。”
這話說得漂亮,就連千舒瑀=都難得給了個笑臉,雖然這笑臉著實有些小。
千舒瑀細細的觀察相思的麵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一雙眼睛裏濃濃的卷著黑域的墨色。
相思也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涔露一開始=還覺得自己學藝不精看錯了,但是瞧著千舒瑀的神色也猜到自己猜的不像是假的,心裏就先歎了口氣,卻不知道這話怎麼跟相思說才好,就有些猶豫起來。
涔露猶豫著,千舒瑀卻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鑒定完畢就對著相思說道:“你的確是黴運纏身之人,之前之所以一路無事,那是以為你身邊有一個氣運衝天之輩鎮著,而且還有一瞧不出運道的人守著,這才能跌跌撞撞的平安無事。”
相思聽的都傻眼了,正要細細詢問,就聽著千舒瑀又說道:“你那夫君正是氣運衝天之輩,你兒子就是瞧不出運道之人。他們初來千幻島的時候我就瞧出來了,隻是這是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也就沒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