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七天也不見那位藍姑娘有什麼動靜,這讓一向沉著的司徒綺雨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難道她真的猜錯了?還是那個侍女根本就沒把這件事告訴她的主子?還有自從告訴成哥哥自己有身孕後也已經數天沒有見過他了。哎,真是煩心呐!一朵純白色的菊花自司徒綺雨手中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上,最後徒留一支空枝被狠狠的捏在一雙纖白的玉手中。
哼,山不過來我就過去,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司徒成,想擺脫我,沒那麼容易!我就不信你能在書房中躲著不出來。想到這裏,一張剛剛還扭曲的臉瞬間變得楚楚可憐,緩步輕搖的向別院走去。
“小姐,她來了。”聽雨不經意間向回廊一瞥,低聲在無雙耳畔說道。
無雙的嘴角頓時向臉頰微微裂開自言自語道:“終於沉不住氣了嗎?”而後便專心的看向眼前的茶杯中旋轉的毛尖,若有所思。
“司徒綺雨見過藍蝶軒軒主,叨擾之處還請見諒。”一聲嬌媚的女子乍然響起,破壞了清晨難得的寂靜。
“司徒姑娘可是有事?”無雙沒有回頭,隻是聽雨禮貌性的問了一句。一個區區司徒府的幺小姐需要多大的禮遇呢,聽雨嘲諷的瞥向俯身的女子。
“呃,軒主本是司徒府的貴客,小女子本不便前來打擾,可是,可是……”說著便聲淚俱下的嗚咽起來,果然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極媚態。
“姑娘究竟有什麼事?在這樣哭下去我們可就要去請司徒老爺了,免得讓別人以為司徒小姐是在我們這兒受了委屈。”聽雨不鹹不淡的說道。這讓司徒綺雨有些呆愣,這對主仆還真是不按理出牌,主子對自己不理不睬,奴才又一臉不耐煩,難道就因為他們出身武林聖地藍蝶軒嗎?隨即,司徒綺雨的心中又是一片憤恨。
“對不住,奴家失態了。今天來見軒主實乃情非得已,畢竟這件事若是讓家父知曉,恐怕我也沒命活在這個世上了。所以才冒昧前來求助,還請軒主幫幫奴家吧!”這次司徒綺雨沒自討沒趣,自顧自得的把話說完了。
“哦,是什麼事這麼嚴重?”無雙一臉興味的轉身問道。
很可惜,司徒綺雨沒有看到無雙麵紗下的表情,還以為她的一番話真的在無雙的心裏砸下一片漣漪了呢。於是又拭了翻淚臉頰泛紅的說道:“可否讓軒主的侍女退下,奴家想單獨與軒主說。”
無雙心底頓時泛起一陣冷笑“聽雨是我的心腹,沒什麼好忌誨的,說吧。”
“這……”司徒綺雨一陣無奈“好吧,可否請軒主先給奴家診診脈。”
無雙沒有說話,隻是示意聽雨前去診脈。司徒綺雨見是一個婢女來診脈,剛想要掙紮隨即便想到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必在乎這些小節了。於是柔順的伸出了手腕。
聽雨隻是順手在腕上一搭便退了回去,麵帶譏諷的說道“小姐,是喜脈。”
“那真是恭喜司徒姑娘了,想不到這趟英雄會之行還能喝一頓喜酒,也算幸事一件。不知司徒小姐何時嫁作人婦,藍蝶軒也好略備薄禮。”言語間竟是讓饒是臉麵夠厚的司徒綺雨也一陣臉臊。
“奴家和成哥哥是真心相愛的,還請軒主成全!”說著噗通跪了下來。
“姑娘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是我阻了姑娘的姻緣不成。要成全也應該是找司徒老爺吧?”無雙狀似不解地問道。
“爹爹最是重禮儀,若是讓他老人家知道我和成哥哥珠胎暗結,定是不會饒了我們的!”
“如此說來,那我又能做什麼呢?”
“奴家久聞藍蝶軒醫術高明,敢問軒主可有能瞞過世人身懷有孕的藥物?待我與成哥哥成婚之後定當叩謝軒主大恩!”說著又深深一福。
無雙心底一陣冷笑,好一個不知廉恥的司徒家幺小姐。尋藥是假,想讓藍蝶軒的軒主知道她懷孕、對司徒成死心才是真吧。真是好心機,若自己真是普通江湖門派之人怕是會真的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