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虞寶來雙手背在身後,在門口來回踱步,滿臉憂愁,不停的歎氣。兩名官差正圍著一張桌子喝茶,看著虞寶來消瘦的身影,眼神中透出絲絲不忍,卻又無可奈何,也隻能輕歎口氣。
虞酥娘邁步走入大堂,虞寶來見她進來,趕忙對她說道:“孫女啊,你看這……這可怎麼辦啊!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稅銀啊!”虞酥娘說道:“爺爺莫慌。”接著,轉頭對那兩位官差道了個萬福,說道:“最近幾個月,小店生意並不景氣,還請兩位官大哥多寬限些時日,一個月後,我保證把最近幾個月欠下的稅銀悉數還清。”
那兩位官差麵麵相覷,見他們實在是拿不出銀子,一個帶頭的隻好說道:“那行,我最多在給你們寬限一個月,一個月後,如果交不出稅銀,那我們隻好不客氣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虞寶來將兩位官差送出門外,轉過頭便對虞酥娘說道:“你怎麼能說的這麼肯定呢?萬一一個月後我們交不出稅銀,那我們倆不都得去喝西北風啊!”虞酥娘道:“歐陽公子說他有辦法。”虞寶來愣了一下,然後惱怒的說:“歐陽公子,歐陽公子,整天就知道歐陽公子,他說的話你能信?”虞酥娘雙頰緋紅,堅定的說:“我信,他說的話我都信。”說完,便轉身離去。虞寶來無奈,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隻能把希望放在那位歐陽公子身上了。
待虞酥娘重新回到歐陽致遠住的東廂房時,歐陽致遠已經洗漱完畢。他見虞酥娘和身後跟著的虞寶來,便把他們心中所想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他對虞寶來說道:“大叔請坐。”
虞寶來在凳子上坐下,與歐陽致遠寒暄幾句,便說道:“最近幾個月,本店的收益一直不好,到這個月連稅銀都交不上,這不,官差又催了、,下個月再交不上稅銀,這個店,這個店就被迫要關門了,我們,我們……”說著虞寶來就抽泣起來。虞酥娘也雙眼通紅,流下了熱淚。三人無言,唯見虞酥娘和虞寶來兩人一起抱頭痛哭。
待兩人平複了自己悲傷的心情,歐陽致遠把哭的雙眼紅腫的虞酥娘送回了繡樓,扶著她的背,說道:“別怕,一切有我在。”虞酥娘心裏暖暖的,環手緊抱住歐陽致遠的腰,依靠在他的身上,感覺找到了一個堅實的港灣。歐陽致遠輕撫著虞酥娘烏黑的秀發,一言不發。漸漸地,虞酥娘靠在歐陽致遠的身上,進入了夢鄉。歐陽致遠輕輕的將她抱起,放在繡榻上,蓋好了薄被。
歐陽致遠走出繡樓,望著滿院的秋風蕭瑟,想起為店鋪殫精竭慮的酥娘,心裏暗下決心,自己就算不為虞寶來,也要為了酥娘,拯救這個風雨飄搖的酒肆。
回到房間,歐陽致遠輕抿口茶,見虞寶來坐在位子上,雙手緊握著茶杯,不停的喝茶,雙目無神。歐陽致遠說道;“不知大叔最近經營情況如何啊?”虞寶來回過神來,向歐陽致遠深施一禮,說道:“求歐陽公子救救我們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