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些年來,因著當年謀反傷了根本而元氣大傷,故而重心基本上都放在了固國之根本上。所以,千百年來,倒也隻是各國邊境起些小摩擦罷了。
但,未來如何,那可就不好說了,能當皇帝的哪個沒有野心?哪個不是時刻算計著如何壯大勢力並且吞並他國?
那人聽得最重要的這一點轉身就離開了剛剛的隱蔽角落,回帳布署著如何把君子鈺懷有天火,雪槿之事自然而然地散播出去,而又不被眾人懷疑的苗頭指向自己。爾後,有要不動聲色地製造一場雪崩,即使君子鈺不葬身於此,但尋人也要好幾天,而這幾天,君子鈺必定與外界斷了聯係,那這個流言就可以繼續發酵了,如此一來,還怕其餘各國不驚慌?而他們一旦驚慌,必定團成團共同進攻東淩。
畢竟在每個奪權者心中,“珠潭”一族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陰影太深太深,而東淩竟找到天火雪槿,這事說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他們隻會相信是東淩找到珠潭後人,並與之勾結,意圖顛覆整片大陸,屆時這大陸畢屬於珠潭和君氏一族的江山了。而東臨必定也會怪罪這罪魁禍首,到時,戰爭一觸即發,他隻需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主帳內
君子鈺正襟危坐,哪有半分剛才的虛弱樣子,連誠旭隨意的坐著手中把玩著青花瓷茶壺,狀似無意道:“你就不怕接下來這大陸的不太平?”君子鈺勾起一抹邪笑:“怕?本王何曾有過怕?這大陸越是亂對咱們就越是有利……”
再度修養了三四天,一群人終是再次下山,但氣氛總是沉悶了不少,因為時間不等人,葉似瑾的病情更是不經等啊!
而此時,眾人牽掛的葉似瑾居然已是清醒了,而且已能下床走路了。
幾天的交流下來,再加上自己腦海中的明明未曾經曆卻依舊清晰的畫麵,她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一個21世紀,剛入門還未出過任務,甚至連訓練還沒完成一半的小特工,竟是還未出師便已身死,而且還稀裏糊塗來到這是所謂的東淩朝、君氏王朝。
但有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的呢?隻要命還在,要尋找什麼答案不能?
而最是讓葉似瑾抱怨的是這個在曆史上從未出現過的王朝,規矩什麼的真真是讓人憂心,要遵循的條條框框比之二十一世紀看的各種宮鬥劇,宅鬥劇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更加累人,但從其他人的探訪中不難看出,這東淩王朝的上下級關係較為融洽。想必那些規矩是為了區分上下級的吧。而且那些人見到葉似瑾也是尊敬的很,想來這原主在這東淩王朝的身份自也是極高的吧?
這天,君墨染自己居然浩浩蕩蕩地領著一隻軍隊,坐擁皇帝該享的禮製,禁衛軍從皇宮一路開路到相府,百姓們難得見到如此隆重的局麵,又因著皇帝出行,故而皆上街跪拜在街頭,有幾個大膽的想偷偷看一眼天子之龍顏,但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隻是匍匐在地之時,臉微微上抬幾分,眼角上挑。
隻見轎攆早已是貼有三層鏤金雲版,幨帷用三層青緞製成,每層又各繡有金雲龍羽紋相間。四根金青緞係帶綁在車軫上。四柱又繪金色雲龍。車門窗戶垂珠簾,四麵共三。
一路上浩浩蕩蕩,本來不過一刻鍾的路程,愣是走了半個多時辰,而在君墨染決定出宮去相府前,宮中早已派人來知會葉雲天。所以,這會兒,葉雲天正率著闔府上下幾百幾千的人口在府門等著。
遠遠地就看見街道轉角有一明黃車轎正緩緩駛來,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和現今身處太廟的太上皇外,試問還有誰敢如此大張旗鼓公然在天子腳下采用明黃材料?
葉雲天領著合府上下所有人跪下,口中不時喊著:“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大約過了一炷香,代表著至高無上地位的皇家儀仗隊終於緩緩駛到了相府門前。
葉雲天側後方跪著的葉似瑾一直都是沒有看過皇帝的,這會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的把眼神盡量往上瞄,奈何就算葉似瑾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也隻是看到一道影子以及踩著描金翔龍靴的腳,
就在葉似瑾終於放棄想看君墨時,君墨染就讓他們起來了。
葉似瑾終於是長舒一口氣,說真的她不習慣甚至討厭動不動就下跪行禮的舉動,在葉似瑾麵前,21世紀的人人平等這個思想早已是根深蒂固,但在這王朝中的所有人似乎對下跪行禮已是習以為常了。
寧拂柳早在葉似瑾清醒那日便回宮了,此時見到葉似瑾那蒼白的小臉早已是淚眼汪汪,現今聽到皇帝免禮,不顧禮儀就拎起裙擺,疾步走向葉似瑾。
來到葉似瑾麵前,好在還記得現如今在相府門口,和君墨染告罪一聲就拉起葉似瑾和寧拂雪的手,三人齊齊走進相府,君墨染和葉雲天相對無言,隻默契地揉了揉太陽穴,跟在三人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