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邁生報複寧馳遠的方法,除了身為‘若雪之遠’的副總裁卻對自己的公司不聞不問,讓所有的文件、案子都由寧馳遠處理之外,還有就是跟他講自己‘眉毛的故事’。
寧馳遠早就對陸邁生眉毛可以逗明若雪開心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了,如今陸邁生終於肯開金口告訴他,他當然是悉心聽教。看陸邁生表演過一段眉毛舞之後,寧馳遠也開始對著鏡子練了起來。
明若雪覺得寧馳遠現在有些不太對勁了,整天就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就像電視裏騙人的同夥,在對暗號一樣,但問他有沒有事吧,他又搖頭說‘沒有啊’,也不知道他這是抽了什麼風。
“你這是鼻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坐在沙發上,明若雪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寧馳遠搖了搖頭,撇過臉去,慢慢為自己的表演默哀;那麼多次都沒有把她逗笑,自己到底還是欠缺。不過這些天練眉毛舞練得臉皮差點抽了還真是累。他走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又練習了幾遍,確定自己已經達到陸邁生的水平了,為什麼若雪就是不笑呢?不能將若雪逗笑的傑作都是半成品,他得練得爐火純青才行。comeon飛舞吧,眉毛!
明若雪看他去洗手間半個小時了還不出來,便去敲門。
寧馳遠從洗手間裏出來,由於剛才運動太過,眉毛有些收不回來,一邊高一邊低,樣子很是滑稽。
“你眉毛怎麼了?搞得跟整容失敗一樣。”明若雪抬手給他順了順:“完了,複原不了了,那麼醜的眉毛,你讓我怎麼帶你去見明媽媽,明天掃墓我還是一個人去好了,反正有燒麥哥哥陪我,也不會出什麼事。”
就是有他在我才不放心,寧馳遠腹誹“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了逗你笑才負傷的,天上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丈母娘應該會體諒的。而且就算我廢去了一條眉毛,也比陸邁生帥很多好不。”
明若雪其實很想提醒他,他現在廢去的不止是一條眉毛,而是一張臉,因為一條眉毛的不協調而使整張臉都失衡了。但是顧及他的自尊心,她還是忍了忍,隻是她不明白,他玩廢了自己的眉毛跟她有什麼關係,於是問道:“逗我笑跟你的眉毛有什麼關係?”
“陸邁生都跟我說了,他每次用眉毛跳舞你就會咯咯地笑,我也想聽你咯咯地笑,才如此賣力練習的,但是後果有點不堪。”寧馳遠無奈地攤了攤手
明若雪已經抱著肚子笑了起來,咯咯地笑“陸邁生太會整人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他耍了。”
在寧馳遠的薄怒之下,明若雪給他講清楚了眉毛的故事。
“燒麥哥哥的眉毛很淡的,每次我一哭,明媽媽就會把他抓過來讓我給他畫眉,那時候沒有眉筆,隻有木炭,那些木炭又粗,我的繪畫功底又不佳,可想而知那時的畫麵多麼的滑稽。”
寧馳遠笑著摸了摸自己濃墨一樣的眉毛道:“原來如此,難怪說我的眉毛不行。”感情陸邁生那家夥小時候被若雪當畫板在用,想著他心裏就爽。
“你怎麼不問我,反而去問他,被他逗弄了吧。”明若雪一邊說一邊努力恢複他的眉毛,給他作眉毛周邊的按摩,放鬆一下肌肉或許有用。
第二天掃墓的時候,寧馳遠的眉毛已經差不多在一條水平線上了,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頂著一張醜臉去見丈母娘,雖然丈母娘已經去世,但還是那句話,天上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說不定他祭拜的時候,丈母娘在天上邀請了一大幫七大姑八在姨在天上觀望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心裏十分緊張的空檔,明若雪已經整理完畢,從樓梯上緩緩而下。聽著她輕淺的腳步,向自己越走越近,他覺得此刻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一切都在他的推動之下走向最完美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