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輕歌微微一笑,轉了過去。
明若雪悠悠下床,從衣櫃裏拿了要換的衣服,走進了洗漱間。
洗玩臉之後發現爽膚水沒了,不過這種東西項輕歌給她準備了很多,就放在洗漱間的一個櫃子裏麵,她伸手拿出一瓶。包裝看起來挺高檔的,瓶身是雙層玻璃互疊的那種,可能是設計得太高檔了一些,明若雪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這爽膚水究竟是從哪裏倒出來的。外麵的玻璃套將裏麵的那一層,包裹成了一個整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鬱悶的設計。越是鬱悶她越想破解,未來的服裝設計師被一個爽膚水瓶的設計師給完死了,傳出去她還不被人笑死。既然腦力不行咱就用蠻力試試,所幸她力氣大,不過今天是大過了頭,兩層輕薄的玻璃在她的大力一擰之後‘嘭’地一下爆裂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上就被細碎的玻璃渣劃破了一條又一條的口子,絲絲地往外滲血。睡衣上、拖鞋上都沾上了玻璃碎片,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又要被教育了!
果然三秒的時間,項輕歌就衝進了洗漱室,看著滿身滿地的玻璃渣渣還有正流血的手掌滿身滿心地都是氣憤,但一觸及她無辜地傻笑,又提不起勁來發泄,隻能怒瞪了她一眼。將她手上的玻璃渣衝走之後,又拿出酒精做細致的清洗。那酒精碰到傷口的疼痛還真是不一般,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了她也死咬嘴唇不敢哼唧一聲。
“疼才能長點記性。”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手裏的動作卻是要多輕柔有多輕柔
清洗完又用消毒棉止了血,這才將她的手用繃帶纏好,他纏繃帶的技術欠佳,直接將她的手纏成了大熊掌,不能動分毫。
“睡衣、拖腳全部脫在洗漱間裏麵,別把玻璃帶到臥室。”
“哦,那你先出去。”明若雪紅著臉道
“我出去了誰給你穿衣服?”項輕歌沒好氣地道:“手都快成殘廢了還在計較一些有的沒的。”
“可是……”可是人家連內衣都沒有穿,睡衣一脫就隻剩下底褲了
“又不是沒看過。”
明若雪的臉蹭地紅了一大片。
“而且不止一次。”項輕歌繼續添柴:“你以為那天淋雨之後是誰給你脫衣,是誰侍候你沐浴,是誰給你擦身,又是誰給你擦身體,穿衣服的?”項輕歌邊講將熱氣往她脖頸裏噴,想起那天的畫麵還真是又心疼又驚豔,以至於那天原本用來堵門縫的衣服全部被他用來擦了鼻血,幸好自己那裏跟太監類似,不然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
“你……你……”明若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急得跺了跺腳,踩得地上的玻璃渣渣一陣的碎碎念
項輕歌很是享受她像小貓一樣慍怒的模樣:“來吧,脫!我幫你。”
“把燈關了。”明若雪蚊子聲音嗡嗡,伸手將燈給關了,洗漱室裏昏昏暗暗
項輕歌不禁暗歎:該笨的時候幹嘛這麼聰明?
慢慢脫下她的睡衣,她整個白皙光滑的背部在錯暗的房間裏顯露出淡淡的光華,項輕歌不禁咽了咽口水。拿起內衣給她穿上,手指有意無意撫過她的皮膚。
明若雪隻覺得他指尖的灼熱穿透了她的肌膚直達心底,心腹升騰起一股躁熱,那總陌生的感覺她並不反感,反而還有一些的渴望,她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心跳加速,臉紅氣喘。
幫她穿好了衣服,將她抱到床上,將一盤子早餐端著喂她吃完了早餐,他這才進洗漱間清理一堆爛攤子。收拾完之後又拿出一瓶爽膚水,當著她的麵拆開。原來外麵那層玻璃頂端有一塊固封,固封下麵是一個小小的按鈕,隻要按一按,裏麵的噴頭就上下巔倒,爽膚水就可以倒出來了。
“這哪裏是爽膚水,分明就是機關、暗器。”
“笨就是笨,不要不承認。”
她的手用不了,隻能項輕歌代勞,將她的臉連揉帶拍地抹了個水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