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這一番話,狄碧落那張嬉皮笑臉逐漸的黑沉了下來。
就算明知道這些話是假的,但是,情人的心是敏感和容易受傷的。
她拍開他的穴位,冷冷的說:“好吧,那就永遠不見了。”
怎能不見?
順天宇很想驕傲地離開,但是,理智卻不受控製,得到自由的他伸長了手臂,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揉在自己的懷裏,喃喃道:“怎能不見?你叫我怎能不見你?我愛你,想你想得都發瘋了。”
被他抱在懷裏,心裏的柔情不由泛濫起來,身體不再反抗,但是想到他自從回到京城後,從不來看自己一眼,而是去宮中和那個白發墨軒相會,不由又氣從心生:“想我?愛我?不會吧?你是不是說錯對象了?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墨軒吧?”
聽到墨軒的名字,順天宇怔了怔,抱著她的手臂都僵硬了起來,“你怎麼知道墨軒的?”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狄碧落用力把他推開,生氣地說,“去找你墨軒吧,這裏不歡迎你。”
順天宇是何曾驕傲的人?
看到她竟然不信任自己對她的愛,也生氣地說:“本王就知道,你是個喜新厭舊,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打擾了,再見。”
喜新厭舊?水性楊花?
他竟然如此的想自己?
簡直是太過分了!
狄碧落氣得肺都炸了,伸出腳,狠狠地一腳踢向他的屁股,把他踢飛出去碧落閣,冷哼一聲:“再見?再也不見了!去見你的墨軒去吧,哼!”
順天宇被她踢飛後,在空中一個急促側翻,落在另外一邊的碧雲閣裏。
聽到一聲尖叫,他定定神一看,原來是狄碧雲。
她正在練琴,突然眼前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接著一個男人落在前麵,不由嚇得高聲的尖叫起來。
“是本王!”順天宇啞聲不耐煩的說。
狄碧雲看清楚是順天宇,不由大喜,說:“王爺,你怎麼來了?”
“特意來看你咯!”他故作灑脫地撥了撥淩亂的頭發,一副登徒子浪蕩樣子笑眯眯說。
他知道,狄碧雲喜歡他,既然那豬女人用其他男人來氣他,那麼,他也要用她的妹妹來氣她,哼!
聽他說是特意來看自己的,狄碧雲的芳心怦怦直跳,眼波柔光流轉,臉頰嫣紅如染,如美麗的水蓮花,嬌羞地低著頭。
上次對他下情蠱不成,她一直都很遺憾,而且,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想不到,這次他竟然自動上門,真是太好了。
但是,等她抬頭,卻又發覺他的目光心不在焉地望著隔壁碧落閣的圍牆。
聰明的她,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心情一下子由雲霄掉到穀底,手指憤恨地在琴弦上一撥。
錚!
琴弦竟然被她撥斷,一滴朱紅的血從她手指滾出。
看著旁邊的茶杯,她心生一計,把那滴血滴在茶杯裏,然後再從指甲裏彈出幾滴粉末,融化在茶水裏。
“王爺,請喝茶!”她捧起茶杯,遞給順天宇。
順天宇心眼早就被強烈的醋意蒙住了,哪裏能看見狄碧雲這些小動作?
他接過茶杯,毫不在意地一口喝光,然後,目光定定地看著碧落閣那邊,心裏猛在咒罵:死女人,豬女人,竟然踢本王……
看見他喝光了茶水,狄碧雲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陰笑。
這些日子,她拜苗婆為師學下蠱,因為她聰明易懂,所以,幾乎把苗婆所懂得的蠱術學得七七八八了。
可以說,她現在全身都是蠱毒,一根頭發,一個指甲,都藏著毒物。
她現在給順天宇下的是一種叫意亂情迷蠱毒。
當然,她想給他下情蠱,但是,自從上次失敗後,就再也下不了。
所謂意亂情迷,單是看字麵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就好像是催情藥,一旦中了,就會神誌迷亂,把眼前的人當做是自己心愛的人,從而最大限度催發內心的激情……
現在,她就等著他意亂情迷,哈哈。
順天宇喝下了茶水後,不但不解渴,反而覺得口幹舌燥難忍,一股躁熱從下腹燃起,心就好像螞蟻般在不斷地爬呀爬……
狄碧雲看見他已經開始意亂情迷了,伸出手,溫柔地拉起他的手,眼波流轉,如一汪春水蕩漾,笑意盈盈,嫵媚而美麗。
“豬女人,你不能這樣對我!”順天宇在恍惚之間,把她當做了狄碧落,一把扳過她的香肩,眼睛赤紅,呼吸急促,緊緊箍住她的頭顱,熱切的吻如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臉上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