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這個東西還會發熱燙著你嗎?”魔瞳問。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你在,要不,我們試試?”狄碧落說完,手指把戒環一轉……
依然是難以忍受的炙熱火燙襲擊著五髒六腑和全身!
她痛苦地叫了起來!
魔瞳慌忙把魔戒放到額間祈魂石上。
一冰一火再次交鋒!
最後回歸平靜!
兩人看著那比黑夜還要純黑的戒環,相對無言!
“魔瞳,我真的不想要它!”狄碧落無奈地說,“我並不喜歡不平靜的人生。”
“我知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幫你承受這一切。”魔瞳望著她說。
“嗬嗬,我也不能讓你承受這一切,我們要平平安安一起生活呢。”狄碧落拉起他的手,笑著說。
魔瞳的心動了一動,望著她那清麗的麵容思緒萬千。
大隼皇宮。
夜半燈亮。
順天宇依然勤奮地在禦書房處理政事。
他希望自己能成為一代明君,大隼在他的治理之下,兵強馬壯,國泰民安,成為四海之中,最強盛的國家。
或許,隻有這樣,狄碧落才會重新注意到他吧!
“皇上,已經很深夜了,要注意龍體呀!”桂公公上前拔了拔燈芯,讓室內更亮,憐惜的說。
“沒事,桂公公你困了的話,可以先去休息,朕不用侍候了。”順天宇朝桂公公淡笑著說。
“奴才怎能先睡去?皇上,奴才會一直侍候你的。”桂公公慌忙說。
“隨便吧。”順天宇笑了笑,剛想低頭繼續看奏章,突然想起件事,於是問,“墨妃那邊怎樣了?她的病好點了沒有?”
桂公公搖頭,有些遲疑的說:“墨妃的境況一天不如一天了,太醫都束手無策,皇上,你有空的話,要不要去看看她?”
順天宇的心一緊。
自從那天他把她狠狠的罵了一通後,就已經有好多天沒去看過她了,一是因為忙,二是他想讓她好好的反省。
原來禦醫不是說她隻是氣急攻心,很容易治療的嗎?
怎麼病情卻越來越重?
難道,她那天依然沒有反省過來,繼續執迷不悟?
順天宇放下手裏奏章,站了起來,說:“朕要去墨竹庭一躺,你把燈籠給朕,不用跟著來了。”
“皇上,天那麼黑,還是讓奴才陪著。”桂公公焦急地說。
“不用擔心,朕並不是無用之人。”順天宇把燈籠接了過來,然後舒展輕功奔往墨竹庭。
墨竹庭的宮女太監們都已經睡著了,到處一片靜謐。
在這靜謐之中,從墨軒所居住的寢宮裏隱隱傳出幾聲痛苦的咳嗽聲。
每一聲咳嗽,都好像一個小錘般敲進他的心裏,一下一下……
無比的沉重!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從窗欞往裏看。
室內亮著微黃的燈光,墨軒正半坐在床變,擁被咳嗽,手上捂嘴的絲帕攤開,竟然是一口鮮血。
她臉色蒼白地看著絲帕上的血,顧影自憐,喃喃道:“小宇,看來我真的時日無多了,你不見我也好,免得傷神。”
順天宇的心如被細線在上麵輕輕扯過般,絲絲的痛,慌忙輕磕門,踏步進去。
聽見有人來,墨軒並沒有抬頭,隻是輕輕地說:“春花,你不用管我了,你去睡吧。”
“是朕!”順天宇看見她那孱弱的身子,心痛地說。
墨軒那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抬頭看他,目光閃著難以置信,“小宇,你來了?”
“是的,來看你了。”順天宇坐到她床前,把她的身子扶正,偎依在自己懷裏,憐惜地用手指梳理著她那淩亂的白發,語氣沉痛,“你怎麼還這麼不懂顧惜自己的身子?”
“小宇,我已經很配合禦醫的治理了,吃藥針灸,我沒有一樣拒絕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越來越差了,就好像力量在身上慢慢的抽走般……”墨軒弱弱的爭辯說。
“唉!”順天宇歎了一口氣,把她擁入自己的懷裏。
不過幾天,懷裏的人已經瘦不成樣,單薄如紙了,就好像靈魂隨時要在她身子裏抽走般。
墨軒滿足地偎依在他那溫暖的懷裏,聽著他那穩健的心跳聲,柔柔的說:“小宇,但願我就這樣死去,我已經無憾了……”
“說什麼話呢?不許你死去!”順天宇叫吼道。
“小宇……”墨軒抬頭,望著他,眨著無神的眼睛,“你……能不能親我一口?”
順天宇唇角明顯不爽地抽了抽,他認為她又像以往那樣,通過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所以,身子僵硬不動,甚至想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