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鮮花和戒指,這對順天宇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單膝向女人下跪,在男權主義的古封建社會,而且,他的身份那麼顯赫,似乎是件很為難的事情了。
順天宇搔搔頭說:“能不能不下跪?這太丟人了。”
“丟人?一個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下跪,這算得什麼丟人?在西方,那些男人還要選很多人的公眾地方下跪求婚,宣布對那女人的愛意呢。如果……”
狄碧落頓了頓,說:“你做不到的話,那就別提求婚的事了,我們就永遠處於戀愛狀態算了。”
什麼狗屁西方的求婚禮儀呀。順天宇估計這些肯定都是狄碧落胡掐出來為難他的。
永遠處於戀愛狀態?
沒有那真實的婚姻製約,實在是太不保險了。萬一有一天,她遇到一個絕世無雙的男子,並且為他心動,那該怎辦?
算了算了,改天找個沒人的時機,就依她所說的,向她求婚算了,反正,她一直比自己強悍,一直欺壓著自己。順天宇很無奈地這樣想。
狄碧落看見他那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知道他心裏所想的,於是笑著說:“傻瓜,騙你的,咱用不著你這樣求婚。隻要你肯許諾,你這一輩子都是真心隻愛我一個就是了。”
這個容易辦。
順天宇立刻手指月亮,把手放在心胸發誓:“我,順天宇,以月亮為證,願意對天發誓,這一輩子隻愛隻疼狄碧落一個。”
看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狄碧落笑得花枝亂展,說:“男人信得住,母豬也會上樹,嗬嗬。”
“難道母豬不會上樹嗎?”順天宇一臉壞笑。
“你見過母豬上樹?”
“當然,看見過太多次了!還經常爬上樹看月亮呢。”
狄碧落平時最愛的就是爬上樹丫看月亮了,順天宇這一說,就暗指她是母豬了,於是氣得要揚拳打他,說:“如果我是母豬,那你就是公豬了,哼。”
“哈哈,母豬和公豬,正好一對。”順天宇大笑。
狄碧落的臉微微紅了紅,突然想起21世紀那首有趣的《豬之歌》,於是高聲的唱了起來:“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哦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
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
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豬!你的肚子是那麼鼓,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豬!你的皮膚是那麼白,上輩子一定投在那富貴人家
哦”
順天宇也跟著她的節拍唱著,一男一女哼著這有趣的歌在寂靜的街道響起,羨慕死旁人了。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順天宇根據狄碧落所描述的那樣,穿上最俊帥的白衣,騎上最神氣的白馬,手拿鮮花和戒指,後麵尾隨著一大隊手捧禮物的隨從,吹著號角,浩浩蕩蕩地從靜王府出發,向將軍府走去,引來大家的圍觀和指指點點。
“靜王今天要幹什麼?”
“聽說是去向馭獸公主提婚呢。”
“真的呀,他們早就應該結婚了。”
“是呀,好期待他們的婚禮呢,一定很盛大,到時候有熱鬧看了。”
順天宇騎著白馬來到將軍府,狄碧落剛好和碧雲一起準備外出,看到如此陣仗,不由怔住了。
在陽光照耀下,白衣白馬的順天宇顯得尤其的英俊瀟灑,加上他那一抹招牌式的邪魅微笑,狄碧落的心還是砰然動了一動。
順天宇看見她,一個優雅的姿勢,翻身下馬,然後竟然真的單膝跪在她麵前。
周圍圍觀的群眾一陣嘩然。
堂堂的靜王爺,曾經的皇帝,竟然向一個女人下跪!
“親愛的女人,請嫁給我吧!”
順天宇把懷裏的鮮花遞給她,然後拉過她的左手無名指,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套上了定做的戒指。
狄碧雲羨慕地看著眼前這浪漫的一幕,看見狄碧落依然在發怔,慌忙的推推她,說:“姐,他在向你求婚呢,快點答應呀!”
盡管這一幕很狗血很俗套,但是,狄碧落還是被幸福襲擊得幾乎要蒙了,她真的沒想到,順天宇會放下一切架子,單膝跪在他麵前向她求婚。
在狄碧雲的推動下,她有點機械地點點頭。
順天宇看見她點頭,高興地一把抱高了她,然後在空中旋轉著幾個圈,大聲的對周圍宣布他的所有權:“各位作證,狄碧落她願意成為我順天宇的女人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