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山裏的獵戶修來落腳的地方,搭的很是簡陋,韓敘和楊小諾到時門口已經栓了一匹馬。
原來韓尚見韓敘久未下山已經先一步等在了這裏。
兩人在屋子前麵翻身下馬,楊小諾在地上站定才注意到韓敘的右手正往地上滴血,楊小諾嚇了一跳,趕忙抬了自己的手來看,可左看右看,自己右手除了那塊擦傷根本沒有其他傷口,一塊擦傷那能流這麼多血。
“別看了,是我的。”韓敘下了馬,右手已經是疼的沒了知覺,麵前這個後知後覺的楊小諾還站那兒看自己的手,一點上來扶他一把的意思都沒有。
“去把韓尚叫出來。”韓敘已經不指望楊小諾了,直接讓她進屋叫韓尚。
韓尚扶著韓敘坐到小屋裏,挽起韓敘已經撕破的衣袖,一條老長的血口子猙獰著一下露了出來。
“啊!”那血肉模糊的樣子把楊小諾嚇了一跳,眼皮發跳的不敢看。
韓敘是在摔下馬時為了護著楊小諾被路上的一塊尖石劃傷。
楊小諾起身幫韓尚遞著幹布清理著韓敘的傷口,臉卻還是扭向一旁不怎麼敢看:“你怎麼不早說。”
韓敘額上有些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疼出來的,他瞟了眼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楊小諾:“早說,早說你還敢跟著我下山嗎?”
“不敢。”楊小諾答的老實,要是她知道韓敘的手這樣,她是寧肯在山上等著山下的人來找也不敢跟著他一起騎馬下山。
包紮完傷口,楊小諾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韓敘,又看看那個還在往外沁血的手:“很疼吧。”
韓敘已經是懶得看楊小諾,直接甩給她一句:“你試試就知道了。”
韓尚栓好了馬從外麵進來,看著楊小諾:“誰做晚飯?”
楊小諾抬起自己劃傷的手擺在韓尚麵前,那意思不言而喻,韓尚瞟了眼韓敘,硬著頭皮進了廚房。
“看著火,快滅了。”
“鍋,鍋,都糊了。”楊小諾叉著手站在灶台邊指揮韓尚,韓尚那麼大的塊頭窩在這個小廚房裏感覺伸直了腰就能把屋頂抵個窟窿出來。別看韓尚平時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可他那做過這些,被楊小諾支使著團團轉,手腳齊上都還不夠用。一張臉也花了,頭發也亂了,袖子還被火燒了半截。
眼看著鍋裏的水又漫了出來,韓尚已經是來不及揭蓋子了,楊小諾站在一旁也沒說搭把手,反是說起了風涼話:“平時見你那麼機靈怎麼進了廚房就跟個傻子似得。”
“你!”韓尚站起來杵到楊小諾跟前就要發火,眼睛的餘光卻是看見了坐在外麵正興致勃勃望著廚房的韓敘,提到胸口的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我怎麼樣?”楊小諾火上澆油的揚了揚下巴,她是氣韓尚帶她一塊上山,卻沒記得帶她下去,原本最氣的是韓敘,可現在韓敘已經遭報應了,自然就隻剩麵前的韓尚。
韓尚的臉都氣紅了,憋了氣看著楊小諾:“你就不能搭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