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遠上樓,韓敘和楊小諾都是收了聲音。
不用何人相請姚遠已經坐到了兩人中間,楊小諾側過頭,平整著自己的情緒,心裏卻是在猜姚遠上門的目的。
“前些日子忙著到各處收果子,倒是慢待韓兄了。”姚遠笑著和韓敘說話,倒似心情不錯。
“不妨事,我本也不是什麼客。”韓敘也是和姚遠客氣。
“我今日來找韓兄有件事要說說。”姚遠邊說白泥往韓敘杯中續水,鬧不清這樓上誰人是主誰又是客:“今年的果子我恐怕不能賣給韓兄了。”
姚遠話音一落,就見韓敘臉色一變,楊小諾一雙眼也是盯住了姚遠。姚遠見韓敘這幅反應,隻當他是演戲給自己看,不過看在眼裏心裏還是有些解氣。
姚遠從身上掏出銀票放到桌上:“按規矩我應當賠給韓兄雙倍的定錢,還請韓兄點點。”說著姚遠便將銀票推到韓敘麵前。
韓敘打量這姚遠,並不見慌張:“姚兄這是為了那般,總該給我給說法吧。”
姚遠不屑的看了看楊小諾,眼角諷刺的提了提:“這怕就不必了吧,你我心裏都明白,韓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隻怕是早從楊老板那裏得了消息吧。”
“姚遠!”韓敘沒有發作,倒是楊小諾站了起來,姚遠此話一出已是與楊小諾反目。楊小諾並不怕,隻是覺得心寒,原本隻是姚遠和韓敘兩家的事情,姚遠竟是生生拉了自己墊背,像是生怕韓敘不將氣撒到她身上一樣,看來這世上沒有胸量的人並不隻是韓敘。
姚遠斜眺了楊小諾一眼,怪聲怪調的道:“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真不是我們這些旁人能比得了的。”姚遠今日敢這樣堂而皇之找上門來,自然是有所掂量。他姚遠雖然頗為忌諱韓敘,但也並不是真的就怕了韓敘,姚遠知道韓敘頗有些背景,說到底也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擺不到明處的東西,想他姚家盤踞江陽幾十年也不會是沒依沒靠的主。
韓敘順著姚遠的眼神看向楊小諾,眸子裏寒寒的涼意透心,姚遠的話顯然已經起了作用。
姚遠見二人神色,目的已經達到,起身:“那麼二位慢聊,我這就告辭了。”說完不理二人,下樓離去。
韓敘也是隨即起身再不看楊小諾一眼。
等楊小諾追到後院客房,韓敘已經讓韓尚收了行李。楊小諾正趕到門口看見,心慌慌的束手站在那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們要去哪兒?”
韓敘對站在門口的楊小諾視若無睹,對楊小諾問的話更是置若罔聞,倒是韓尚答話才免了楊小諾尷尬:“少爺要搬到敘永客棧。”韓尚說完先一步出了門,韓敘起身跟上,楊小諾卻是直接堵在了門口。
“怎麼著,你這店還是準進不準出?”韓敘口氣淩厲,楊小諾其實也不知攔下韓敘要說什麼,隻是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麼從這門裏走出去。
“不是,隻是想跟你說兩句話。”楊小諾見韓敘沒再抬腳,收了手站到一旁:“你知道這次背後出手的人是誰嗎?”
韓敘冷冷的笑了笑:“你現在才想到來關心,是不是晚了點。”
韓敘顯然已經嘔氣,楊小諾伸手抓了他的衣袖卻是被韓敘甩手拂開:“韓敘,你聽我說。”
“你還有什麼好說!”韓敘說完大踏步跨了出去,楊小諾伸手一抓卻是落空,忙提著裙角追了上去:“韓敘,韓敘……”
韓敘走到中門突然止步,陡然轉身逼向楊小諾,楊小諾嚇的一頓:“楊小諾,我隻問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