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霍然醒悟過來,媽的,宗門天才那些試煉勾當,也許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你要真挑明了,誰特麼都討厭你,更何況他倆萬一哪天就嘴賤傳了出去,這幾位大乘少不得就要背鍋了。
元天劍還是不明白:“滅口而已,他們現在就做不成了……明白了,我死不足惜,你卻會跟著就掛了,武聖閣怕你在仙界找崇武殿麻煩,到時候追究起來他們也討不到好,必然不可能放過這幾位,他們需要找一個能推卸他們責任的滅口方式……媽的我居然混到靠沾你的光才沒被人現場做死的地步了。”
艾致楓猥瑣地笑了:“好說好說。”
元天劍若不是覺得這事兒大發了,早就一巴掌蓋上去了:“你說他們會想什麼辦法整我們?”
艾致楓想來一會兒,道:“換了是我,多半會在試煉時引一兩頭高階妖獸過來,他們會跑去支援,順手把我們帶過去扔裏麵,然後在這幾百雙眼睛見證下被妖獸吞了咱們。最後通過調查發現,真相就是我倆利用對環境的熟悉,想偷襲試煉的弟子,渾水摸魚,獲取修煉資源,遭了報應。”
元天劍翻了翻白眼:“九個大乘,我倆要玩偷襲也得躲過去他們的探查不是?”
艾致楓道:“這還真不是個事兒,宗門都知道這個規矩,他們不會管我們的,而是會分別坐鎮各方,防止高階妖獸闖進來。剩下那個會用京天宗的控神陣監視這八位,防止作弊。”
元天劍道:“我倆是散修啊,前麵二十幾年也呆在這裏,他們就不怕我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這麼排兵布陣的嗎?如果不知道,我們怎麼敢在這麼多大乘麵前搞事。”
艾致楓道:“出發那天把我們召集過去旁聽不就行了。空哥,這隻是我的想法,換了是你會怎麼做。”
元天劍道:“我多半也會這麼做,不過我會做的更徹底!我會殺了吳立滄,剛才我們那麼鬧,這幾位不可能沒感知到。以他們的閱曆,不可能想不到他是來提醒我們的,就算吳立滄本來就是想吃麵也會做了他,免得發生意外。可是吳立滄不會不知道他這麼做很危險,可為什麼還要來提醒我們。”
艾致楓道:“也許他有不為人知的辦法應付,我覺得他沒那能力,尤其裏麵還有兩個元家人。也許為了提醒我們不惜犧牲自己,不過這不扯嗎?直接帶著我們跑更穩妥,反正陣旗在我們這裏,到時候門一關,裏麵那幾個敢喊家裏的太上來破陣?若是太上們出麵,撕破臉皮,有他們受的。不過在我看來,他多半已經跟那幾位擺明了,我們翻不起什麼浪,不管我們懂不懂他的意思,他這番提醒都必須施為,他這樣做是為了給馬雨忞交待,到時候說不定就是他親自抓咱們,給那幾位投名狀,從邏輯上說,我更認可後一種猜測。”
元天劍道:“我也這麼認為,就算馬雨忞知道真相也拿他沒辦法,這種潛規則本來就見不得光,也許馬雨忞會疏遠他,但絕不會宰了他,反正馬雨忞都那麼大歲數了,他自己也大乘了,影響其實也不大。”
元天劍說道這裏便停了下來,心裏有些難受。如果他倆推算的成為事實,感知他們和小強談話然後知會其他大乘的是元家人,警告他們然後親自下手的則是馬雨忞親近的人。不過是一次不經意的聊天,他甚至什麼都沒做,然後就陷入了這種必死之局,怎麼就給人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了呢!
艾致楓道:“其實我們可以做個試探,待會咱倆拿著陣旗出門,若沒有大乘來攔咱們,這場推論就是我們自擾。”
元天劍扯出陣旗就走,艾致楓也尾隨而出,結果哪裏等他們出陣,才剛踏出房門,吳立滄就一道傳音震了過來:“二位師弟,為了保證本次試煉的公平性,我崇武殿所有修士,在試煉開始前,皆不可離開住所,以避嫌疑!”
元天劍二人腦袋嗡嗡響了半天才緩過勁來,然後艱難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元天劍鬱悶得不行,剛才自己咋就衝動了下呢,他埋怨道:“阿能,下次出主意的時候靠譜點,咱們這次是白受苦了,媽的,在他看來,就算咱倆出了陣法又能如何?還不是隻能在斷崖山晃悠,哪都去不了。他是真擔心咱們玩貓膩啊!”
艾致楓道:“未必,他其實是擔心我們跑外麵把他們關裏麵了,事情一鬧大就下不了手了。”
元天劍點了點頭:“好像還真是,隻要呆這屋裏,他就能篤定了咱們翻不起什麼浪啊!”
艾致楓道:“是啊,就算我們猜到了又如何,隻要在這屋裏,我們能翻起什麼浪?”說到這裏,艾致楓望著元天劍,笑得是那麼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