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紳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敢對元未顯生出挑戰之心,試圖調戲他弟子的人物本來就不多,又是在飛天城的地界,不用想都能往穆神身上去猜。
艾致楓顯然不會顧忌他的感受,感受到元天劍投來的讚許目光,越發起勁地打擊道:“我想你以為我是猜出你來的,其實不是,我是認出你來的,我見過你,你理解這句話不?哎呀,歲數大了就這點不好,事兒太多,要翻出關於你的記憶都特麼得這麼久。”
元天劍馬起了臉,直接將剛才的承諾扔到一邊:“阿能,我是主角,你懂我意思不?明明是我裝你幫,現在你先裝上了,信不信我把你扔給他當人質!”
艾致楓訕然:“空哥,我沒那意思,這個穆神我還真認識,你要自己想,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的。”
就在這個時候,諸紳笑,或者現在叫穆神更合適,突然朝著元天劍就是一掌拍來,他一直在找攻擊元天劍的機會,他不試一試還是有點不甘心,現在幻境消失,他也不知道怎麼就進入了遠離南越大陸的元聖山,不過這兩個人卻是活生生的存在,他不知道這個他看不穿修為的人到底是什麼水平,他拍這一掌的目的就是要那人去保護元天劍,自己好趁機逃跑。
拍完這一掌,他毫不猶豫地施放神魂,開始瞬移——很順利,他長吐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個高手看上去也不過繡花枕頭,元聖山的限製並沒達到可以隔絕他的地步。他定睛一瞧,結果一臉癡呆,我明明已經感覺到瞬移成功了,為什麼那個人還在麵前,最難接受的是,元天劍竟也在自己麵前!周圍環境還是沒有變化!
他有些慌亂,不管不顧地撕裂虛空,準備遁入逃逸,然後隨他怎麼劃拉,空間似被禁錮,怎麼都拉不出痕跡。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掌,竟然未給周圍造成一絲傷害,他想不明白,這個世間怎麼能有超出自己理解這麼多的力量存在,要知道,就算吳雨先與他對峙,也最多打個平手!
元天劍伸手一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瓶酒來,他給艾致楓倒了一杯,然後又倒了一杯遞給諸紳笑:“小豬啊,看不出來你還多調皮的,來,先喝杯酒壓壓驚,這可是千丹釀,外人可是想喝都喝不到的。”
他遞了一半突然想起來:“阿能,你說吳師叔哪弄的千丹釀?”
艾致楓極其無語,你這思維舞蹈起來怎麼能如此毫無痕跡呢?這個時候你還能想起這事兒來,果然是裝X無極限哪!
元天劍顯然是不需要答案的,他繼續把酒往諸紳笑那邊遞,渾不在意這可是連大乘巔峰都能秒掉的超級大能。
諸紳笑被剛才的手段嚇得有些蒙圈,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那杯酒,當他握住酒杯的時候,發現那是真實的,他一咬牙,驟然出手抓住元天劍的手臂。
他沒想到竟然真給他抓住了,兀自不敢相信,然而那種實打實的感覺不會出錯,他驚喜地往外一扯,元天劍便被他給扯了過來,然而未等他臉上浮現出喜色,元天劍就像玻璃做的一般,突然破碎,一片片地散落在他麵前,碎片像是去往了一個莫名的空間,然後又慢慢凝聚,再次組成了元天劍,毫發無損地望著他,一臉玩味。
他心裏泛起絕望,這種逃逃不掉,打也打不著的感覺,於他而言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煎熬,他就如那些畫舫裏麵因他的旨意而被囚禁的女修,等待他的,必將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元天劍顯然還沒有盡興,他啟發諸紳笑:“小豬啊,其實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不是,也許我們隻能做到囚禁你,畢竟我才金丹不是,好吧,其實我才築基末期,阿能也是,維持這種神奇的陣法肯定消耗極大的,說不定我們就熬不過去了,你看,要是我們能逮住你,怎麼不像徐木子那樣,先廢了你再跟你扯啊!”
諸紳笑陰沉著臉,冷聲道:“元道友,說吧,什麼條件,你才肯放過我。”
艾致楓突然道:“空哥,你控製不了他!”
元天劍咦了一聲,說實話他還真有這個打算,這是哪裏,元聖大陸啊,隻要手段高明,條件也夠充分,他真不信沒人不動心的。
艾致楓盯著諸紳笑,緩緩道:“你肯定在想,我認識你並不稀奇,反正這些年你都在物源星到處晃悠,認識你的人多了去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