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諸紳笑,以他的閱曆,瞬間判斷出這個生命不是自然誕生的,震驚之餘,卻是狂喜不已。
這種人造生命本來就缺陷巨大,加上他強大無比的實力,凡界不滅,其身不死的特性,這簡直就是最佳的奪舍目標。
於是他控製悟喬覺打通各種環節,終於以進獻秘寶為借口,順利接近諸紳笑,把他的分魂送進了諸紳笑的體內。
隻是雍玉姍豈是等閑人物,要擺脫她設下的禁製,不是一兩天的事,他也不急,諸紳笑時間多,他的時間更多,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悟喬覺的壽元不夠。
他其實不會那麼好心的為悟喬覺提供晉級的辦法,隻要他通往凡界的大門沒有被關閉,無非就是換一個人來執行這個使命而已。他隻要在鞋子上稍微施展點手段,不怕世人不將鞋子奉為圭臬。
但是要找到悟喬覺這樣的理想載體,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兩百多年來,他千方百計給悟喬覺創造獲取機緣的條件,哪怕悟喬覺的資質其實很爛,也在兩百年內從金丹初期提高到了金丹末期。
按向士遒預計,悟喬覺至少還得再活五百歲,他才能幫助諸紳笑完全擺脫控製,隻是不到元嬰,根本不可能活這麼久,於是他從諸紳笑那裏進行突破,希望諸紳笑給他提供資源以突破元嬰。
諸紳笑對自由的渴望早已超越一切,自然是拚盡各種方式給悟喬覺尋找突破的需要的一切。
一切都很順利,悟喬覺的逆天運氣轉變,不過是諸紳笑在暗中保護他而已。尤其是在諸紳笑搜魂失敗之後,更是不敢讓他有任何閃失。
向士遒早就防著諸紳笑搜魂,他幾乎是天天跟著悟喬覺,就怕諸紳笑在悟喬覺清醒時刻對他進行搜魂,那會直接把他給搜成了白癡,讓他失去這個理想載體。
還好,諸紳笑搜的是他附身時的悟喬覺,否則的話,他在不奪舍的情況下,未必能扛得住清醒時候的悟喬覺的魂力幹擾。
那次搜魂也使他驚醒,自己這種把一切賭在一個人身上的行為,風險太大。他不應該舍棄對其他地點的關注,反正諸紳笑不會白癡到再對悟喬覺收魂,於是在悟喬覺清醒期間,他不再呆在悟喬覺的腳底下聞腳臭,雖然他沒味覺,雖然金丹修士的腳怎麼可能臭,不過想想都惡心不是?
反正悟喬覺睡覺極有規律,掐點過來就成。
隻是到後來,向士遒甚至隻能在悟喬覺昏睡時出來送了珍珠就跑。
因為他發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陰氣太重,為彌補身體平衡,悟喬覺的身體竟然陽氣驟升,若向士遒繼續呆下去,就必須增加自己克製陽氣的功力,這簡直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他沒有經驗可循,不知道這是自然規律還是悟喬覺的身體特殊。但有一點他非常肯定,自己若還想再次長時間附身悟喬覺,平時就必須盡量減少附身悟喬覺的時間,從而讓他的身體慢慢回歸初始。
向士遒退走後,悟喬覺體內積累的陽氣因為沉睡,會慢慢消退。時日一久,悟喬覺身體竟然進化出了自然反應,就算向士遒未進行附身,他依然會在嗜睡時陽氣大升。
這給珍寶閣那群大佬一個錯覺,以為當日悟喬覺強行壓製嗜睡症,結果導致功法反噬,陽氣過旺,需陰氣調節,於是給他弄了個女修退火……
諸紳笑死了,這令向士遒憤怒不已,卻毫無辦法,他隻好安慰自己,幸虧自己早就醒悟,幸虧悟喬覺還沒掛掉,時間多的是,機會也還有的是。
上次轉回來,他驚喜地看到了一大堆大乘巔峰修者,還看到了三個器靈。能接觸到這種高端人物,計劃還是很有可行性。他不敢呆的太久,怕被發現,然後就遁走,去巡查他的其他據點看看是否有意外收獲。
三天後,他大搖大擺地從某個據點直達悟喬覺的鞋底,剛遁入靈寶,往外一探,他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