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如意宗宗主頒布條令,宗門護法元天劍,於近日再得天眷,修為一日之間突破至元嬰中期,宗主薛欣荃,於元護法突破之時,天道授意,助其立問道閣於如意城東郊,各真傳弟子,入門前需入閣培訓三年方可入宗。
這一條令有些莫名其妙,各位太上自是焦慮不已,元天劍教了兩百年書,成天廝混於社會底層,教授的孩子確實也還不錯,從東郊那間破庭院出來的孩子,不說出眾,隻要未隕落,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五十年內未突破到築基的。
然而,從他那裏出來的弟子,卻並無一人被宗門錄用為核心弟子之上,唯一得選真傳的蒲尚可,也不是他的功勞,而是因為這孩子資質出眾,各真傳相持不下,爭得頭破血流,沒辦法才暫寄在元天劍這裏的。
這倒不是元天劍不招人待見,任何太上,都願意讓自己的弟子到元天劍這裏來廝混,畢竟丈天尺的神奇,對煉氣小孩的妙處自不用說,奈何元天劍脾氣又怪,根本就不接招兒,蒲尚可能被元天劍收入私塾,完全是因為他怕老婆,是雍玉姍硬要塞給他的,他也沒轍。
隻是要一元嬰修士代他們教授弟子,這幫太上沒一個人願意,煉氣小孩的基礎,決定了以後他們能在修行路上走多遠,如今宗主居然將代表宗門未來的孩子一股腦地全弄到他那裏,不是兒戲嘛!
然而抗議無效!薛欣荃一臉無辜地告之眾太上,反正天意這事兒,我也沒轍,說不得是我聽錯了,哪個趕緊挺身而出,就不送過去,替我們大家試試真偽!
兩日後,一個占地五千畝的建築群出現在東郊,當日中午,一群小屁孩就在雍玉姍的帶領下入駐問道閣。
與雍玉姍一道被派過來的,還有十來個雜役堂的弟子,皆是金丹修為,男女各半,領隊則是一個大乘中期的修士,叫****連,負責保護這幫孩子,沒辦法,這些全是寶貝疙瘩,任哪個出了點紕漏,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其實太上們的意思,是想他們輪值來著,不過立馬被薛欣荃否了,廢話,這裏麵有你的弟子,誰知道你呆那裏會不會厚此薄彼了?這護院的人我來定,就****連了。
之所以派****連,很簡單,他是陳穀音的兒子,他爹都飛升了,派係之爭也就跟他沒什麼事兒了,而且****連為人也是出了名的認真負責,幾近迂腐,在傳道育人這塊,屬於弱智級,也不擔心被他把弟子給拐跑了。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他是元天劍和雍玉姍的親師兄,感情極好,他說的,元天劍還能聽一點兒,其他人過去,待不了幾天估計就會散夥。
能當所有真傳弟子的啟蒙老師,這份榮耀,估計任何人都不會舍棄,但是元天劍卻望著不管不顧把自己揉進他懷裏的薛欣荃,一臉不爽:“欣荃,不是說好?任我出入,現在你鬧的是哪樣……哎呀呀,你再勾引我,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薛欣荃雲鬢散落,嬌喘不已,不停地拿嘴啄著元天劍,聲音有些急促:“來嘛,阿劍,一次沒事的,待你想出辦法之前,我保證不惹你!”
元天劍很是辛苦地把她從身上扒走,艱難地吞了下口水,替她整理著發髻:“乖,你自己看這才幾天,修為已經下降得非常明顯了,我擔心會繼續惡化。”
薛欣荃不依不饒地扯著他的衣衫:“沒事啦,就一次!”
元天劍被她撩撥得幾乎失去控製,很是辛苦地運行了一遍《問天決》,待得心情平複,才語重心長地道:“欣荃,你是天生尤物,沒有哪個男人舍得置你於不顧,能娶到你,是我不知多少年才修來的福分,可是我不想害你,不想內疚一輩子。百年前的宗門天選,你不過是險勝,如今修為停滯,甚至不如百年前的你,百年後的天選,你若落選,失去宗主的資格,極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