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玉姍走出靈舟,望了望一副凜然表情的元天劍,哼了一聲,正欲回閣。
元天劍一把摟著她:“阿妞,這事兒很詭異,你發現了?”
雍玉姍懶懶地道:“是很詭異,兩千七百歲的陳師兄,愛上一個築基末期的西禁宗弟子,想不詭異都難哪!”
元天劍吻了吻她的額頭:“阿妞,我以命運之神起誓,師兄潔身自好,不占葷腥的!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他給師父壓抑得太慘,有了逆反心理,恰好讓他撞上那東西,生出了點奇怪能力,他不是喜歡搞事情,純粹是為了滿足心頭那點叛逆欲望故意為之。我說詭異,不是說師兄,而是那女的。”
雍玉姍當然清楚他倆早年幹嘛去了,以元天劍的自持力,薛欣荃這種絕色他都能把持,自然相信他了。隻不過這個師兄出去就出去吧,每次都拉元天劍一起,想起來也心煩不是?
她故意曲解元天劍,也隻是出於打磨元天劍的心態,更是夫妻間自娛自樂,自然當不得真。
她撓了撓元天劍的耳朵:“你咋不給自己也起個誓……行了行了,跟誰稀罕你似的,德性!”
說完她凝眉細思:“這個肖秋媛,資質太好了,十四歲築基,如今才不過二十五歲,還停頓了五年,居然已經是築基末期,就算有物源星降福,也堪稱逆天了。具備這種資質的,隻要不夭折,鐵定會修到真神,要麼她根本就是真神降臨,而且是堪比我父親的真神。”
元天劍搖了搖頭:“不對,隻說天賦的話,元景明就比她強。而且,真神也是凡人修上去的,不是所有逆天資質的人,都是真神降臨,她是宇宙土生土長,這點我們不會看錯。”
雍玉姍不解地道:“這種人才,任何人都不會放棄,任何宗門都會重點培養,況鑄湘發了什麼瘋,強娶也就罷了,居然要給她鑄魂燈,他不會不知道,魂燈會傷她根本,待得分神期,十之八九會因靈魂有損,要麼迷失自我被偽魂殺死,要麼直接崩潰麼?”
“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不過!”元天劍冷聲道,“我觀看魂燈走向,發現肖秋媛的魂燈,有況鑄湘的魂影!他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世間會有人抹得掉肖秋媛的魂燈,他糾纏在肖秋媛的魂燈裏的靈魂,也會被一並抹掉,夠得他受的,想來過不了多久,西禁宗就會是小金的天下了吧。”
雍玉姍麵露憂思:“沒那麼簡單,這個況鑄湘,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我敢肯定我見過他,但是我卻想不起來他是誰!”
元天劍瞳孔一縮,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他沒法不震撼,要知道雍玉姍和他不一樣,自己多半被元未顯坑了,想不起一些事兒,雍玉姍卻什麼都沒拉下,一個至高神,居然會想不起自己見過的人物,這是什麼概念!
雍玉姍道:“是真的,這種感覺不可能出錯,不過,這人應該很一般吧?他根本摸不到規則的邊,要不然也不會被我這麼輕易抹掉魂燈。”
元天劍苦笑道:“阿妞,這個一般,輕視不得,與你熟悉的人,至少是五千萬年前的人物,或者是如悟能那種破界而來的人,再有就是真神界的高人覺醒。”
雍玉姍一愣,不由笑了,她經常會出現判斷錯誤。沒辦法,起點太高了!從有記憶起,絕大部分人生,她都高高在上,這導致她動不動就是用神的標準來衡量世界。比如薛欣荃,物源星有數的高手,在她眼裏,從來沒分量,她常常會不自覺地忘了,薛欣荃真要對她下手,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要知道,這裏可是凡界啊!
元天劍輕輕揪了揪她的臉蛋,卻是被雍玉姍啐了一口,拍了一掌。
他捂著被雍玉姍拍疼的前額,一頭拱進雍玉姍的懷裏,利用那層飽滿的柔軟療傷,嘴裏發出愜意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