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間,一眾孩子正圍著那頭禦風霜羚瞎琢磨。
“張師姐,它是不是怕我們?怎麼簌簌發抖啊?”
“應該是的,羅師妹,對了!咱們一起笑,記住要表現出最大的善意,妖獸雖然智慧低下,感知卻是靈敏得很的。”
“張師姐,我已經很有善意了,再說了,誰說善意就得笑啊?我用心去呼喚它,與它取得心靈上的溝通才是正途。”
“笨小生,它是妖獸也,如何心靈溝通了?”
“小月師兄,眼睛啊,沒聽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嘛!”
“……你那還不是笑,不要為了反對而反對好不,還有,不要喊我小月!”
“你管我,真討嫌!”
“我沒惹你吧,任師弟!”
“我沒說你好不!再說了,曾師妹,你比我小,得喊我任師兄!”
“可是你打不過我啊!”
“……張師姐都打不過破鼎,咱們不一樣都叫他師弟!”
“滾,破鼎是你叫的?”
“破鼎師弟,他比我大,沒說錯。”
“爬開,老子不和沒斷奶的小屁孩說話!”
“喲嗬,又暴粗口,今天你可是親口喊了我小小張師兄的,由不得你不認!”
“我靠……”
“破鼎!不準罵人……不行,說你是肯定不會聽的,你且等著……師祖,你先抱抱小霜,我們要揍破鼎……這次不用給戒尺,幫您省了……師弟妹們,揍他!”
元天劍一陣頭大,抱著禦風霜羚,回了臥室,任他們打鬧。
雍玉姍也沒閑著,正和蒲飛廉講有些宗內真傳弟子的一些注意事項,以前以為如意宗會在劫難逃,這幫孩子跟著他們兩口子才可能最有活命的可能。如今看來,倒是她多慮了,真正會跟著他們跑路的,也許就章偉鼎吧。
元天劍不動聲色地布置了一下幻陣,然後裝著興趣盎然地瞧著雍玉姍給蒲飛廉絮叨,暗自傳音:“阿妞,其實我有把握對付那妖獸。”
雍玉姍也傳音道:“我知道,不過既然柳師姑讓我聽到你們對話,多半也有讓我過去的意思,畢竟也是為你好,確實如她所言,我和你配合,更有保障。如果我毫不擔心,反而會引起猜疑。”
元天劍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那妖獸不簡單,我對付起來還好,其他人參與進來,反而會增添變數,因為它們是羅生的新道啊,這個新道,異常強大,我也未曾遇到過。”
“羅生開始融道四了?”雍玉姍很是震驚。
元天劍道:“對,多半我覺醒記憶已被老頭察覺,在他看來,哪怕我放走欣荃,移除世界,也抵消不了,所以他必須加快羅生的成長,以達成新的平衡。”
他沒有說實話。
他心裏很清楚,其實自己削弱得早就已經過了,尤其是自己竟然送走了世界,稍有意外,自己便會隕落,所謂的平衡,太過於脆弱。
元未顯隻要稍一感知,就會發現問題所在!
能撈出薛欣荃,同時,在道無世界,他還無法找到薛欣荃和悟淨的蹤跡,必然會想到,問題就出現在悟淨身上。
他找不到答案,必然會進行推算,他推算不到自己的情況,更推算不到悟淨會投影進來,卻可以推算羅生,推算的結果,就是增強羅生的實力。
為了以防萬一,元天劍不會告訴雍玉姍,悟淨就是碎月的分身,所言多有隱瞞,也在所難免。
“你去找那妖獸,不怕羅生會發現你嘛?”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雍玉姍。
元天劍道:“不會!九尾狐這種物種的出現,不過是證明這種新道來臨,哪怕我們殺了九尾狐,一點也不影響道的存在,這種物種會再次現身,不過過程漫長罷了,羅生融的是道本身,而不是九尾狐。”
“你要去抓它們,是不是想以此搭上盛穀培的線?以便以後咱們好在如意宗立足?”雍玉姍又問。
“目的就是為了立足,這是對的,不過讓盛穀培作咱們後盾,不過是目的之一!”元天劍道,“我的真正目的,就是衝著九尾狐去的。”
“這九尾狐有什麼特殊之處?”
“目前不敢確定,九尾狐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是不是這種新道下產生的第一個種群。”元天劍有些興奮,“我這麼跟你講,如果它們是新道的第一個族群,能馴服它們,簡直就是一個遠超如意宗的靠山。始祖啊!哪一個種群的始祖,不是道的寵兒!”